| “怅寥廓,问苍茫” 青莲读书FUN学啦-青莲读书会
湖南这是第三次来,前两次去过长沙和韶山,但都没有去橘子洲,大概因为季节不对,——去橘子洲一定要在晚秋时节,才能体会到“独立寒秋,湘江北去”、“万山红遍,层林尽染”、“万类霜天竞自由”的意境。这一次季节对了,又是省委党校组织的学习考察,就做了充足的准备,临行前从书柜里拿了一本1937年美国记者斯诺所采录的《毛泽东自传》,这部文献是1936年5月红军东征结束后,由毛泽东口述斯诺记录,再由毛泽东对翻译稿校订过的,我这个版本是解放军文艺出版社2001年再版的简体字本。
八月中旬,我刚刚完成30余万字的长篇小说《中国战场之共赴国难》,写的就是红军东征山西促成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形成那段历史,自以为通过几年的史料阅读,对毛泽东的精神世界是有了一定了解的,但这次在飞机上、大巴上、宾馆房间的床上对《毛泽东自传》的阅读,却有了新鲜的发现和启示,于是当我和省委党校“中青班”的同学们站在“橘子洲头”,沐浴着秋风眺望北去的湘江碧水,在大家不约而同地吟诵那首脍炙人口的《沁园春·长沙》时,我忽然意识到,这首毛泽东32岁时写于1925年的词,并非只是他故地重游借景抒情的胸臆之作,也不仅仅是离别长沙的寄意感怀,这首词,上阕抒情,下阕叙事,写的是他1911年到1921年十年间在个人前途的矛盾、彷徨中,矢志不渝寻求救国道路和革命真理的心路历程。所谓十年磨一剑,毛泽东在其世界观初建的这十年的探寻求索之路,对于当下的青年人具有十分重要的借鉴意义和学习价值。
1912年前后,尤其辛亥革命失败后,19岁的毛泽东报国无门,一度陷入对个人前途选择的迷惘混乱之中。一个中学生,空怀拯救国家民族、改造旧世界的远大抱负,奈何找不到真理和方法,真是老虎吃天无处下口。直到这个时候浦江人才网,由于出身、环境、地域、教育、交际的种种局限,毛泽东唯一接触到和接受的改革社会的思想来自康有为和梁启超,他的表兄送给他两本康梁著作,其中有一本梁启超编写的《新民丛报》,他一下子被征服了,康梁的改良革新学说契合了他的理想渴求,他把这本书读了又读,以至于能够背诵。康、梁成为毛泽东人生第一次崇拜的偶像,之后的好些年,也是对他影响深远的社会改革家。这个时候,毛泽东所获得的外界信息多来自于报纸,尤其是和革命有关的报纸,其实从他到长沙后第一次读到的《民立报》上,他就知道了以推翻帝制为目的的广州起义,知道了孙中山和黄兴,这些都使他深受感动并且受到很大的刺激,但是对于革命的性质,他还是模糊和糊涂的,甚至分不清孙中山和康有为、梁启超的区别在哪里。他激动不已,写了一篇文章贴在学校的墙壁上,“主张应将孙中山由日本召回就任新政府的总统,并以康有为任总理,梁启超任外交部长!”
有一天,毛泽东从革命党的演讲中知道了孙中山是要推翻满清建立民国,惯于以实际行动践行政治理念的他,立即剪掉了辫子,投笔从戎,加入了湖南起义的新军。一个月的饷银有七块,毛泽东用两三块来吃饭、买水,其余的都用于购买阅读报纸,可以想象他贪婪而疯狂地搜集着一切的信息,大量地集纳到大脑里进行分析、判断,只为了廓清迷雾,看到革命的前途。他投身革命但绝非迷信和盲从,他在不断地用实践和思考探寻着最终的真理和道路,这期间,他接受、探讨又扬弃过许多“主义”,并从它们那里开阔了眼界和思路,吸收了良性的成分。当时他能买到的与革命有关的报纸只有《湘江日报》,这张报纸在讨论“社会主义”——和马克思的社会主义不同,它所讨论的其实是“社会改良主义”,还是没有脱离康、梁的学说范畴——,毛泽东第一次知道了“社会主义”这个名词,他立刻购买了几本有关它的原理的小册子来阅读,读过后又和士兵里的学生兵们进行讨论,还写信给中学的同班同学来讨论这个问题。他需要搞清这个主义是否适合中国国情,他发起的讨论不是为了学术,而是为了实践,要把主义作用于社会的改良上,乐此不疲、精力充沛,以至于其他的事情一概不去考虑,全身心地探索着。
就在这个时期,清帝逊位,孙中山辞去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职位,南北议和,袁世凯夺取了辛亥革命成果,已经当了半年兵的毛泽东看到革命已成往事,没有当兵的必要了,就决定退伍继续求学。而此时走出军营的他如同一脚踩空,面对一个乱花纷呈又换汤不换药的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他所要探寻的“主义”如今面临一个最基本的问题,那就是接下来应该钻研哪一门学问,人生道路又该如何选择。新鲜事物层出不穷,乱花渐欲迷人眼,然而对于一个审慎的人唯一的选择来说,繁华和荒凉其实是一回事情,弱冠之年的毛泽东无所适从曲昱曈,他只能再次寄希望于报纸,从那些雨后春笋般纷纷开办的新学校刊登的广告上来进行抉择。一开始这种抉择就是茫然而随机的,好在兜里还很有几块银元,生计暂时不成问题。他被一个警官学校的广告吸引,交了一块钱的报名费,想着能够做一名警察维持法律和社会的治安也还不错。但是,就在他准备去应试的时候,又在另一张报纸上看到了一个造肥皂的学校的广告,这里不但不收学费,免费吃住外还发一点津贴,关键打动他的是广告指出,制造肥皂产生的巨大社会利益,可以达到富国强民的目的。毛泽东想,相比当一个警察来说,做一个制皂工程师更能对国家民族有贡献一些,于是他又拿出一块钱来,跑去制皂学校报了名。
他的一个朋友在法科学校念书,听说他要去学造肥皂,跑来劝说他也去读法科,说这所学校三年内就可以教授完所有的法律学科,而且校方保证毕业后就可以做法律学家和大官,只是学费不菲。在朋友的怂恿下,毛泽东写信给家里,给他的父母描绘了自己“光明的灿烂的”前途,请家里寄学费给他。当然,他又向这所法科学校交了一块钱的报名费。然而就在等待父母回音的期间,又有一个朋友跑来游说他,指出“国家正在作经济战争,目前最迫切需要的,就是能够建立国家经济的经济学家。”毛泽东被他的理论征服了,他又花了一块钱跑到商业学校去报名,并且被顺利录取了。他虽然接受现代教育很晚,但天资聪慧、又极其勤奋,所以各方面的学问是很扎实的,考个专业学校绰绰有余。
毕竟商业学校也不是发自本心的抉择,虽然被录取了,毛泽东心有不甘,他仍然在留心着报纸上的广告,于是发现一所由政府开办的高等商业公立学校,吸引他的不是这里环境的优美,而是名目繁多的课程和几位有名望的教员庄家彬,他断定这里比原先那所商业学校更能够学成商业专家,毫不犹豫地再花一块钱报了名。毛泽东的父亲毛顺生是个很有商业头脑的人东乡一中,接到儿子想学习商业智慧的信,喜出望外,立刻写信表示支持并且破天荒地寄来了学费。毛泽东得以在数度选择、数度摇摆后进入这所公立高等商业学校学习,看起来凭他的努力和资质,毕业后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商业专家或者经济学家。
然而,事与愿违,这所新式学校的大多数课程都是用英文教授的,而毛泽东的英语水平只认识字母,压根儿听不懂,更糟糕的是学校居然没有英语课程和英语教师!毛泽东凑合了一个月,终于忍无可忍,选择了退学。他只能继续在报纸上读广告,花一块钱报考了湖南省立第一中学,在这个大学校的诸多考生中,他不出意外地以第一名的成绩被录取。这个时候,以开明著称的湖南督军谭延闿被袁世凯赶走了,之前毛泽东有那么多的学校可以选择,都是因为谭延闿是有名的善办教育,谭一离湘,教育必受影响。和公立商业学校相反,第一中学的课程设置过少,这对于求知若渴的毛泽东来说很不过瘾,而校规校纪却不胜其烦。就在袁世凯筹划称帝、举国声讨之时,一个国文教员给了毛泽东一本《御批通鉴辑览》给他看,其中有乾隆皇帝的诏谕和批语,毛泽东看完以后对第一中学完全绝望了。入学六个月后,他再次退学,决定自学,他订了一个读书计划,每天去湖南省立图书馆阅读。在这里,他比在学校更加的规律和专心,天不亮就来到图书馆等着开门,总是第一个进去,中午跑出来买上两个米饼吃掉回去继续看书,直到闭馆,又是最后一个离开。毛泽东的学习能力是惊人的,他曾经用半年时间学完了小学五年的全部课程,当然这基于他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投入了学习,比一般人更加的勤奋,——就这样如饥似渴地自学了半年,他几乎通读了有关世界历史和地理的所有书籍,还有各个流派的哲学著作,比如亚当·斯密的《原富》,达尔文的《物种起源》,斯宾塞的《逻辑学》,还有卢梭、孟德斯鸠等人的学说。从希腊神话到英、美、俄、法等国的历史,毛泽东都烂熟于胸,他还饶有兴味地仔细研读了世界地图,对世界各国的地理条件、政治环境都做了笔记。这是1912年末的事情,毛泽东虽然还没有找到自己的主义,他也一直没有留过洋,但他完成了对世界历史和地理的认识和掌握,也对各种哲学理论进行了涉猎,陈子湄这些都成为他后来清晰判断国际形势的参照和总是能高瞻远瞩的学养积累。这样的见识和学养造就了毛泽东吞吐八荒、雄视寰宇的博大情怀,只有这样的宇宙情怀才可以发出“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的浩叹与追问。
毛泽东后来能够成就千古伟业,不仅因为“久有凌云志”的内因推动,更因为他为此付出的异乎寻常的艰辛努力和常人不可想象的坚忍不拔的精神。正像他在《水调歌头·重上井冈山》一词中所说:“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
因为两次擅自退学,父亲中断了他的经济支持,毛泽东不得不暂时寄居在湘乡县同乡会馆,和一些退伍或者被解散的士兵们住在一起,时刻处于散兵和学生武力冲突的危险之中。生活的窘迫使他不得不认真地思考自己到底适合什么样谋生的职业,思来想去,除了一肚子学问再无长物,只能去当教书匠。于是又得翻报纸广告,幸喜看到湖南省立第四师范不收学费,“膳宿费也很便宜”,恰巧有两个朋友也来劝他一同报考,毛泽东就写信给家里表达了自己立志从教的意愿,父母也就同意了。那两个朋友拉着他一起报名,其实是知道他有学问,想叫他代作入学论文的,这对于学富五车的毛泽东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他一笔写就三篇宏论,于是三个人都被录取了,——实际上是他一个人被录取了三次!
次年春,省立第四师范并入省立第一师范,毛泽东就在这里读了五年书,这五年里,他的政治观念得以确立,组织才能得到锻炼,身体素质也极大提高,为他毕业后随即投身革命打下了雄厚的基础,更为难得的是通过创立新民学会,把志同道合的青年组织起来,为后来从事工运、民运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毛泽东在湖南师范求学期间,后来成为他岳父的杨昌济一度对他的“主义”造成重要的影响,杨昌济是伦理学教员,英国海归,是一个唯心主义者。毛泽东感佩于杨昌济的高尚品格,同时信奉起杨的唯心主义,认真地写过一篇唯心主义论文《心之力》,得到杨昌济的大力赞扬和赏识。虽然不久后毛泽东就转变为一个十足的唯物主义者,但那个时候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唯心主义者,他在确立自己的“主义”之前,对他反对或者说不赞成的主义是有着非常深入的研究的,所以能够做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的观念在不停地变化和成长,另一个教员提供给他一些过期的《民报》周宾浩,他如获至宝,认真研究了同盟会的政治纲领,对孙中山等革命党人的变革思想有了清晰的认识,思想发生了急剧的变化,真正成为一个资产阶级革命民主主义者,进一步克服了所受康、梁改良社会主义思想的影响。
毛泽东的精力是旺盛的,他对完善发展自己也是极端敏锐的,在《民报》上看到一篇记述两个学生漫游中国的文章,立刻意识到这是对调查国情相当必要的行动,暑假里,就和同学萧瑜结伴出发了。因为没有经费,他们决定先游历湖南,徒步走了五个县,吃住在农民家里,居然大受欢迎而且没有花一文钱。这为他后来调查写作《湖南农民运动报告》积累了经验。开学后,毛泽东意识到应该结识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来做爱国救国的工作,他在报纸上刊登了一个征友广告,“指明要坚强不屈,愿意为国牺牲的青年。”在最初和他建立联系的四个人中,有三个后来走上了相反的道路,坚定的共产主义者只有后来领导过他的李立三,而他俩因为路线不同而一直没有成为真正的朋友。在毛泽东的周围渐渐聚集了一批有志青年,他同萧子升、何叔衡、蔡和森等发起成立了新民学会,这个学会有个不成文的宗旨,那就是大家在一起只能讨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大事,不能谈论女人和私事。有一回毛泽东在一个成员的家里,那个青年和他说起“买肉”来,还当面支使佣人去买,毛泽东勃然大怒,拂袖而去,认为“竖子不足与谋”,从此不再和这个人交往訾金雷。
交流思想之外,毛泽东还带着新民学会的青年们锻炼体魄金运之旅,寒假里,他们经常结伴去野外跋山涉水,大雨倾盆时脱去衣服淋浴,烈日当头时也脱去衣服进行日光浴;霜雪之夜,露宿田野,数九寒天,在溪流中冬泳。这种体格训练同时也锻炼了意志力,毛泽东一生洗冷水浴,就是从这个时候养成的习惯,正是这样艰苦锻炼出来的体魄,使他在后来的三次大病中奇迹生还,也正是依赖强健的身体才能够走完二万五千里长征,并且可以通宵达旦地写作和工作。新民学会的七八十位会员,很多人成为中共和中国革命史上有影响的人物,其中大部分人都在1927年“清党”时期被国民党杀害了。《沁园春·长沙》下半阕,就是这个时候的思想和行动写照:
携来百侣曾游,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
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新民学会其实是在陈独秀主编的新文化运动杂志《新青年》的影响下组织起来的,毛泽东通过阅读《新青年》上刊登的陈独秀和胡适的文章,思想上受到很大的影响,这个时候他完全扬弃了康、梁的社会改良主义,转而开始把陈、胡作为自己的新偶像。而他头脑里的“主义”开始混乱起来,民主改良主义、旧式的自由主义和空想社会主义交织在一起,他的信仰此时是模糊的。
1918年从湖南第一师范毕业前,毛泽东敬爱的母亲去世了,毕业后他没有心情回故乡,向朋友借钱去了北京。在已经到北京大学任教的杨昌济的介绍下,来到李大钊任馆长的北大图书馆做佐理员,每月薪俸八块大洋。在这里,毛泽东结识了几位新文化运动的著名领袖人物,但人家大多瞧他不起,他也不气馁,积极参加哲学研究会和新闻学研究会,不断地旁听讲座,充实着自己的头脑。他对政治越来越感兴趣,变得激烈、彷徨,急于找到出路,建立自己的主义。这一阶段,他又受无政府主义著作的影响,一度变成了一个无政府主义者。北大有个学生朱谦之,常常来和他讨论无政府主义在中国的可行性与否。毛泽东在北大时的生活是极端困苦的,他和七八个人合租一个小房间,晚上连翻身都得预先警告旁边的人。但这些在他的头脑风暴中简直不值一提,他越来越感觉到离自己需要的主义接近了,在《毛泽东自传》中,他把这段生活说得很诗意:
不过在公园和故宫的宫址我看到了北国的早春,在坚冰还盖着北海的时候琴帝漫画,我看到了怒放的梅花。
“五四”新文化运动,尤其是旗手人物的带领和垂范,影响和引导了当时很多优秀的青年走向思想的成熟和革命的道路,毛泽东就是其中的佼佼者。这一时期,他虽然一文不名,依然靠着借债和资助奔波于上海、长沙、北京,积极地进行着政治活动。他从上海回到长沙后,响应“五四运动”,利用湖南学生联合会报纸《湘江评论》指导和推动华南的学生运动,7月至8月k8586,连续撰写并发表《民众的大联合》长文。为了进一步研究新文化和政治动向,他发起成立了文化书社,与新民学会一起发动了有命的“驱张运动”,要求撤换湖南督军张敬尧西蒙·海耶,并派遣代表到西南诸省进行政治“煽动”,——当时孙中山正在西南。毛泽东代表新民学会第二次到北京,发动和组织起一个广泛的反军阀运动,他成功地“将反张的斗争扩大而为普遍地反军阀的运动了。”这也就是“粪土当年万户侯”的事实由来。
就是在第二次到北京的时候,毛泽东得以找到并确立了他的终极信仰——“马克思主义”。他读到了李大钊、陈独秀关于苏联革命史的文章,开始热烈地寻找有关介绍共产主义的书籍,他读到了“南陈北李”委托陈望道翻译的《共产党宣言》、考茨基的《阶级斗争》和柯卡普的《社会主义史》,这个寻找真理和道路的青年豁然开朗,接受了马克思主义才是历史的正确解释,并建立了他对马克思主义的终身信仰。次年五、六月间,毛泽东跑到上海去会见陈独秀,同陈讨论他读过的马克思主义书籍等问题,他们商定了行动的计划,由毛泽东回湖南去组织一个“湖南建设协会”。
1920年冬天,毛泽东同何叔衡等组织起长沙共产主义小组,并第一次将工人政治地组织起来。这个时候,经过十年追寻、调查、思索、实践,他在理论和行动上,都变成了一个马克思主义者,并且从此以后,无论在多么艰难困苦的环境中,毕其一生都没有丝毫动摇过。
在这晚秋的时节,我们沐浴着江风站立在橘子洲头,遥想1925年32岁的毛泽东,在湖南省长赵恒惕通缉下,离开长沙去广州主持农民运动讲习所,他重游橘子洲,“怅寥廓,问苍茫”,追忆十年的峥嵘岁月里,和他的同学蔡和森、何叔衡等立志救国的知识青年对国家命运的舍我其谁和以天下为己任、蔑视反动统治者、改造旧中国的豪情壮志,不禁感慨万千,写下此大气磅礴的诗篇。而今,站在毛泽东当年站立的地方,面对依旧北去的湘江碧水,我们吟诵着他的千古绝唱,思考着复兴中华的中国梦,怎能不“心潮逐浪高”!
作者简介:
李骏虎,山西洪洞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山西省作家协会副主席。全国青联委员、山西省青联副主席。山西省政协委员、民盟山西省委常委、民盟中央艺术研究院理事。
出版有长篇小说《奋斗期的爱情》、《公司春秋》、《婚姻之痒》、《母系氏家》、《中国战场之共赴国难》、《众生之路》、《浮云》,中短篇小说集《李骏虎小说选》(上、下卷)、《前面就是麦季》、《此案无关风月》,随笔集《比南方更南》、散文集《李骏虎文化散文——受伤的文明》、评论集《经典的背景》,诗集《冰河纪》。
曾获第四届山西新世纪文学奖、第十二届庄重文文学奖、第五届鲁迅文学奖、2007—2009年度赵树理文学奖及赵树理文学奖荣誉奖等。
鲁迅文学院第7届高研班、第28届高研(深造)班学员。
青莲读书会特邀导师、资深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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