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弃治疗”不代表放弃爱你 山川海岛-山川和
2017.5.11
适合坐在藤椅里听故事的天气
今日晚安歌
《在一起的时光》
“风声很低
沉入心底”
每首晚安歌
都与今晚的故事血型相配
戴上耳机-有声故事
/1/
没见过天堂的样子
到明天,距离2008年5·12汶川地震就过去9年了,可觉得这件事还是离我们很近,觉得我当时看新闻报导的时候也是个挺懂事的姑娘了,知道默哀的意义所在。
可时间过得太快,当时踉跄的生命没来得及站稳,倒下以后,就再也没站起来过。
生命的话题过于严肃庄重,为了不太拘谨,先讲述一个发生在我身边的过去了好几年的事情。
“喂?” 我妈妈接了电话。
接着是爸爸妈妈急匆匆起床换衣服的声音。
“我马上来,马上就来” 是我妈妈着急得一直重复的话。
当时是半夜,听见这么大的动静,我也睡不安稳了。
妈妈进来对我说,“爸爸妈妈出去一会儿,你好好睡觉。”
之后,他们就走了。我当时有点紧张,可不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天已大亮。爸爸妈妈也到家了,可是满脸疲惫,还有悲伤。
我那时候还小,认为大人的事情都是神秘而不可揣摩的,也就没敢多问。
可妈妈却向我讲了发生在那夜里的故事。
她说,她的爷爷魏旋君,也就是我的外曾祖父,去世了。
她接的电话,是我外公叫我爸爸妈妈去见他最后一面。
我家距离他们赶去的地方很远。妈妈说,即使爸爸用了最快的速度开车,也花了很久。
他们赶到以后,到了外曾祖父的床边,他看着我爸爸妈妈,只说了一句话,“ 你们要好好过,曾国犹不吵架金亚荣,平安 ”。
眼睛就再也睁不开了。
我爸爸妈妈当然悲痛,这是对我妈妈最疼爱的人之一,甚至超越了她的父母。
我妈妈还说,那晚上,我外公告诉他,好几次,我的外曾祝福都快撑不住了,一直念叨着,你们怎么还不来,眼泪哗哗地掉。我外公知道,他若等不来他的孙子孙女,就咽不下这最后一口气。所以再难忍的身体加精神之痛,都要在看见自己的家人后,才能真正解脱,都要最后叮咛一句,才不枉当了我妈妈几十年的爷爷。
听说人在死的时候,是极度痛苦的。我不知道我的外曾祖父是怎么坚持了这辈子最漫长,最难熬的时光。
当时他在想什么呢。也许,是当我妈妈还在上学的时候,每天给她买一包糖当做学习的奖励;也许是当邻居的孩子都在烦恼吃不饱的时候,也要用挣来的钱给我妈妈做一碗红烧肉;也许是背着我的外公外婆,偷偷多塞给我妈妈的零花钱;也许是抱着她在家门口的河边来来回回走了千万遍。
我妈妈的童年真的很幸福,在那个年代,在一个不富裕的家庭,还能受到来自爷爷最深的疼爱,是她在人生的前二十年,最难忘的事情之一。
都过去好多年了。我没见过天堂的样子,可我见过妈妈思念外曾祖父的脸。
/2/
“放弃治疗”不代表放弃你
前几天上了关于就业的选修课马场大亨,老师问我们,赚钱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为什么钱要越多越好?
学生的回答几乎都是一样的燃烧的玫瑰。为了生活有质,为了兰博基尼,为了海边别墅,为了环球旅行,为了一生无忧。
后来,老师反问我们,这真的是终极意义吗?
他说,钱不是用来挥霍的,是在紧要关头用来救命的。
“当你真的碰上生离死别的时候,没钱,就等于等死。”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医疗手段越发达先进,越需要不菲的治疗费用。老有所养,病有所医广府太极传奇,钱才花在了刀刃上。
现在我们对于这样的生死概念并不熟知。可每天都有人为了寻找匹配的肝脏费劲心力,每天都有人做血液透析,每天都有人为了活着而注射上千元的药剂。只要能延续生命,哪怕一天,都很值得。
最近我追的剧是一部叫做《人间世》的医疗纪录片,因真实而直戳人心。
我们多数过得平安,无灾无难,无法感受到此刻躺在手术台上的人的感受,无法体会连续工作48小时不合眼的医生为了救命而接受的战争。
好的医生加上顽强的求生欲,真的能把命悬一线的病人拯救回来。剧中有一幕让我印象很深刻。讲述了一位被确诊为脑死亡的患者的父母,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把他所有可用的器官都捐献给需要的人。
他的母亲当时边哭边说了这么一段话,我们的家庭很痛苦,我们愿意捐出来,是想挽救别的家庭,不要像我们家一样。
他的父亲在签“放弃治疗”这四个字的时候,怎么也写不下去。这是真实的心理外化的表现。终于,签字的那一刻,手抖颤抖着,“放弃治疗”代表着和儿子永别的机会,代表了相信儿子永远不会睁开眼睛,代表了承认再也听不到儿子叫他们一声“爸妈”。
这笔落下去了,命结束了。可这家庭伟大到再难也不后悔这决定。因为生命可贵,他的父亲说,他火化了,也只能是一捧灰,这样被他救的人还可以替他活下去。“放弃治疗”不代表放弃了爱你。
他终于被推进了手术室,因为捐献了所有的器官,他的腹部下凹,最后变空。画面全无血腥,只有震撼人心。手术结束后,医生为他换上新的衣物,站在病床两旁,对他深深地鞠躬。最终他成功帮助了一个肝癌病人黑街二人组,两个肾病人。
原本我从没设想过手术室内的情景,因为害怕血腥奔驰普尔曼。可《人间世》以真动人,让我看见危在旦夕,看见血浓于水,看见救命恩德,让我们反思生命的意义所在。
/3/
命这种东西,有多难保全
对于我们来说,知道一些“拯救”和“生命”的题材是很重要的,否则,都不知道命这种东西,有多难保全。
我们也许有幸能免于灾难,终生安宁,可也要想到在滥用消耗生命的时候,有人正千方百计唤它回来。我们都是二十岁左右的人,也许你们都和我一样希望时光放慢,父母别老。
可你善待自己,过得平安,乐而笃定,是爱他们的最好方式。
最后,献给5·12:
愿每一个天堂的生命,都不遗憾来过人间的一遭,愿天堂一路光明,愿你前程似锦。
?
-E N D-
"湖海在没风的时候最安静"
晚安与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