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浩”然专栏 畅谈儒学 儒家提倡把人分为三六九等,这应该吗?-新东方长春学校招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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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文化博大精深,历史悠久,时至今日依旧影响着中国的教育体制与教育思想。
本期【浩然专栏】,强浩老师继续在这里解答你的疑问与思考,带你读懂儒家经典,贯通古今点亮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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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提倡“存天理、灭人欲”、把人分为三六九等,这些观点是否有弊端,请问老师怎么理解伟大的辩论家?
关键词:节欲、分工、科举、民本
对于儒家的理论我们要正确理解才能做出适当的评价,而所谓正确的理解,绝不是望文生义和断章取义,而是同时包括文本的完整性(context)和历史的特殊性(situational)。
首先,“存天理、灭人欲”这一表述来自朱熹,而其理论根源则可上溯至孔孟。某人问朱熹:“饮食之间,孰为天理,孰为人欲?”朱熹回答道:“饮食者,天理也;要求美味,人欲也。”由此可见,所谓“天理”即合理的欲望,“人欲”则是过分的欲望。刘宗周提出“圣学吃紧三关”,其中第二关为“敬肆关”。儒家所要求人做到的,只是“敬”——节欲,而非禁欲和肆欲。所以儒家既反对声色犬马灯红酒绿,也反对一味压抑自身欲望,如宗教苦行。欲望是驱动人类生存和发展的最根本动力,只要对其加以节制,将它控制在健康的范围内,那么人就是活泼的,社会也能得以健康得发展。
其次,关于儒家的“三六九等”我认为有三点需要明确。
第一,儒家认为社会需要有所分工。孟子讲:“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论语》也记载了樊迟先后向孔子请求学习稼圃技艺,孔子以自己的稼圃技艺不如“老农”与“老圃”为理由而拒绝。分工并不是某一个社会和文化的专利,而是所有人类社会的共性,那些在社会中重要程度更高、对人要求更高的工种势必将在物质分配上占据优势,由此就不可避免得产生所谓的等级划分。
对此星期六约会,儒家选择用礼来进行规范,禁止在上位者占据过多的社会财富从而损害了在下位者的基本权利。同时,将等级划分与责任伦理结合起来,在上位者在享受较高级权利的同时也需要负起相应的责任。
第二,儒家虽然崇尚精英政治,但反对精英集团的封闭化。从孔子开始,民间私学逐渐兴盛并承担起了文化普及的作用;到了隋唐时代,科举考试出现,所有人都可以通过读书来做官。俗话说“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人虽然无法决定自己的出生和天赋,但起码在机会上享有一定程度的均等。(钱穆先生认为科举考试是中国古代最具公义的政治制度,它不但塑造了独一无二的文官政治,也使得中国在极早的时候就脱离了世卿世禄制,在平民参政这一点上领先于世界其它文明。)
第三,儒家讲民本而不讲民主。为什么呢沐川竹海?因为民主这种制度对社会发展程度的要求极高,在古代中国并不具备实现民主的客观条件。以实用为特点的中华文明不关注what,而关注how,不关注思辨层面最正确的,只关注实践层面最能着手的。传统的中国政治在理想上是“贤均从众”,即在有分歧的状况下听从贤者的意见,若双方皆贤,才听从多数马佳妮。古希腊式的民主得益于其小国寡民的社会特点,并将妇女、奴隶、外邦人排除出了政治体制才得以成立,实际上仍是少数统治多数。
相比起来,以更少数统治更多数的儒家反而对这些社会弱势群体有着更强的接纳和关注。比如,孔子反对当时流行的殉葬制度,甚至认为以人俑代替真人都是不可取的。在春秋时代,绝大部分陪葬之人都由奴隶充任,而奴隶作为社会的最底层群体,基本不享有人的权利而只被作物品和财产看待。由此可见儒家之人道主义精神具有其它同时期文明难以企及的关注范围。
综上所述,儒家思想里有“应然”也有“实然”,从应然的层面来看,儒家认为人人皆可以为尧舜,满大街都是圣人(王阳明语),是完全平等的;但从“实然”的层面,即实际社会中,人不可能没有三六九等花都奇兵,正如河滩上的石头自然会有大小一般,人的“三六九等”是人类社会发展的自然结果,并非儒家的提倡。
相反的,儒家以礼法来作为限制,以科举来作为上升通道环艺吧,同时又保有对社会弱势群体的接纳和关注,即接受人类社会三六九等的实际情况(实然),又给所有人指出了共同的目标,来保证不同等级的向上流动(应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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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家学说是针对广大小生产者的,儒家的“礼”是分阶级的。为什么是儒家思想成为主流思想,而不是墨家呢?
关键词:利他、利己、人己一体
我们不妨先来看看墨子怎么说:“视人之国,若视其国;视人之家,若视其家;视人之身,若视其身。”作为一个人来讲仙铃,对待他人和外物有所亲疏远近是再正常不过的,而墨子要求每个人都对其他人一视同仁,这显然是立意过高,所以墨子之说不适宜广泛得传播。
与墨子相似的还有道家。道家有一位人物叫做杨朱,如果说墨子是纯粹的利他(孟子说他“摩顶放踵而利天下为之”),那么杨朱即是纯粹的利己(孟子说他“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也”)。
杨朱认为如果每个人都能管好自己,既不损害自己而利他,也不损害他人而利己,那么自然就能天下大治。然而他的这一说法从根本上否定了人际交往的价值,这又与人的社会性相违背了。
再来看儒家。儒家的核心思想是个仁,人己一体为仁,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方为仁。儒家不是完全的利他,认为这不符合人性,也不是完全的利己,认为这限制了人性,而是把利他和利己打穿,一方面通过利他来利己,一方面推己以及人。
总的来说,墨家抹杀个人,强调群体和天道的合一;道家抹杀群体,直接追求个人和天道的合一;而儒家则是个人,群体,天道三体合一,仝正国身家国天下四环,积家成国,积国成天下,又以修身为本。儒家思想显得更为中正,而符合人性和社会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