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玩泥巴”的老人 民俗·记忆-掌上荣成
随着时代的发展,烧陶这门技艺慢慢淡出了人们的视野。但是,66年来,他一直与泥巴打交道,以时间打磨经典,以匠心铸造品质,更令人感动的,付瑞亭是他对传统技艺的坚守。今天万凤之王,我们讲述一位“玩泥巴”老人的故事。
荣成市斥山街道北窑村王善本老人是一位专注传统工艺的匠人,经他的手烧制而成的物件儿线条流畅、声音清脆,品质极佳。很多人佩服老人生得一双巧手,老人却说:“这没什么神奇的,熟能生巧而已。”其实,烧窑是"泥与火的艺术",并不像他说得那样轻松,看似简单的陶艺花盆、烧制茶壶里,蕴藏着老人长达66年的探索。
传统的土窑烧制陶器技艺包括炼泥、设计、拉抷、打磨、雕刻、烧制等10多道工序。土窑制陶要求所用黏土必须足够细腻,不含有砂砾等杂质爱上试睡师。刚从河里挖出来的黏土并不能直接用于制陶,而是要对其下一番功夫:将黏土揉至质地均匀,外表光滑,然后,根据所制物件的大小选取合适的泥块儿放在制陶专用的器物上(荣成俗称“转子”,由一个圆盘和一块长木上下契合而成)。过去用电不方便,手艺人在制陶时,要用脚不断拨弄长木两端,带动上方圆盘旋转。随着圆盘转动,手下的黏土逐渐成型,变成栩栩如生的工艺品。将其打磨至表面光滑后再描刻花纹。简单的只需一天便可完工,复杂的可能需一周才能完成。做好的陶器在没有阳光的地方晾晒至半干后,就要进窑烧制一天一夜,这是最考验耐心和制陶手艺的一关,烧制过程中,人不能离开土窑,并要不断向土窑内添柴保证火候平稳。
王善本老人今年80岁,由于常年弯腰制陶,他的背有点驼,腿脚也不是很方便,但他还是每天都来仓库看看自己亲手制作的这些“珍宝”。老人回忆道,自己14岁开始跟随父亲学习制陶,记不清经自己的双手烧制出了多少陶器。“再好的师傅也只能领你入门,你个人能有多大本事,就看自己肯不肯琢磨。”难以想象,14岁的少年渴望城市,不分白天黑夜,不知寒冬酷暑万美汐,日复一日守着这堆泥土,一遍又一遍地尝试着,会是怎样的滋味。也许是这股子韧劲,才成就了老人今天的技艺。
20世纪五六十年代,王善本村里窑厂看中他的手艺,请他进厂做了制陶师傅,这一做,就是30年。后来,窑厂因为效益不佳而倒闭,不少工人选择回去继续务农,也有的外出打工,王善本却无法割舍对制陶的感情天欣驾校,便将窑厂的黏土买了下来,在村子里找了间破旧平房,开始了自己的独立制陶之路。
王善本数十年如一日地坚守着这门传统技艺,将一位老手艺人的匠心和时间给予的味道揉进一团团泥土里。虽说是传承几辈人的老手艺,王善本却没有因循守旧,反而非常喜欢捣鼓新花样,“马上封侯”“马上有钱”以及一些造型奇特的葫芦、麒麟等工艺品样式都是他在电视上看到后自己琢磨着做出来的攀成德,原色的、黑色的、雕花的、镂空的夜袭机场,老人都烂熟于心。“只要你基本功练好了,什么都难不倒你。最关键的,就是手上得有数,手劲不能轻,也不能重,轻了陶器不容易成型,重了又会把它损坏。”老人边忙着手中的活儿边介绍。
荣成有很长的土窑制陶历史。据《荣成市志》记载,清末至建国前,南北窑的青陶深受周边村民的喜欢,青窑器皿销往各地,很多村民家中使用的泥盆、泥罐、泥龛子、泥碗、泥缸,泥花盆都出自南北窑的工匠之手,村中每一个家族都会这门手艺,南北窑在当时是远近闻名的富裕村。至今还流传着一首民谣“李家河无泥窑,南窑烟囱一捺(注:量词)高,泥盘小碗北窑烧。”
王善本说,过去他们村的人全都会烧制陶器,手艺很好,深受喜爱,也走进了很多官宦之家。现在荣成市博物馆展览的荣成风俗中很多老物件的青陶都出自他们之手。老人的陶制品也销往省内外多个城市,也有的被国外顾客购买,对每件作品,他都只收个手工费。他说:“这是老辈人留下来的技艺,我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说不定会有人喜欢它,学习它,把这门技艺传承下去。”传统技艺后继乏人,不独王善本老人,几乎所有的手工艺人,都会有这样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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