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百廿回望,新燕重行”——大理 实践-北大社会
第二站:
大理——民俗文化与旅游业
7月2号,北京大学社会学系云南实践团于中午抵达大理,在大理开始了新的社会调研活动。在三天的时间里,我们主要开展了对于大理旅游业发展情况的调研。
一、大理古城——商业气息中的民俗氛围
参访大理博物馆
在抵达大理古城之后,我们首先参访了大理博物馆。大理博物馆是在自洪武建成以来统领兵马的提督府所在地。“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形容的就是这座州立博物馆了,展览厅、报告厅、录像厅、文物库房一应俱全,整体建筑也很有白族的民族特色,白墙,彩色房顶,飞翘的屋檐......
在参访过程中,我们也开始了实践访谈计划,抓住机会与水果商人、游客等人交流,借此了解大理古城的民俗和旅游业的结合方式。令人印象深刻的有工作时间才穿本民族服饰的白族旅游工作者们,一位一家人都在从事旅游工作的阿姨,还有极其认同政府保护洱海政策的水果商人。
参访结束之后,我们沿着古城街道,继续感受有着浓厚商业气息的民俗氛围。民族服装店、照相馆、美食店、文艺咖啡店,似乎这是我们在任何地方都能看见的古城景色浮尘层。为了进行长时间的访谈,我们特意选择了“编辫子”这项在所有古城都有的活动。因为同学们可以坐下,与编辫子的阿姨长时间交流。
同时,我们还在各种商铺和商人交流访谈。访谈了一位服装店老板的16级社会工作硕士研究生付湘君如是说道:
“大理古城的商户90%是外地人,近年来古城服装业受到一定冲击。从中可见不同民族间性格的差异和古城同质化发展下遇到的困境。在古城谋生需要更多的艺术和努力。”
由于到达时间较晚,我们也在大理古城结束了今天行程。回去的路上我们和出租车进行了较长时间的访谈。司机表示:古城中的经营者多为外地人无锡二泉网,本地人丧失了做生意的积极性;严重的商业气息掩盖了民俗氛围;旅游业对房价影响太大……由此观之,大理古城留给我们的思考还有更多。
二、 弥渡密祉——花灯民俗中的商业气息
花灯制作人访谈
7月3号,我们前往弥渡密祉,去感受商业气息并不过分浓厚的花灯艺术。我们希望通过弥渡密祉的花灯(及相关艺术形式、地方节庆)来了解花灯戏曲的艺术形式;花灯的相关制作工艺和其中所体现的地方民俗文化内涵;花灯节作为地方节庆在当今所承担的文化与社会功能。在过程中傲世轻狂,我们访谈了文化站站长、村主任和花灯工艺制作人等人。
“在与黄阿姨将近两个小时的相处中,我了解到花灯的传承似乎面临着很多困难,它没有正式的师承关系,并且因制作过程中技术要求较高,很多当地人并不会做花灯。这样的文化依旧得以保留下来,除了政府的重视和学校教育上的培养,当地人民的社区认同也有益于花灯文化的传承。村民基本都相互认识,凝聚力强,花灯节实际上是连接村民的纽带,因而成为比春节还隆重的一个节日。最后,黄阿姨也希望能把该文化推广出去,促进当地旅游业发展,带来经济效益本源紫莲。”
——17级社会学系本科生王露访谈文化站工作者后感
“从09年就开始做花灯的大爷,反复强调着每一根竹条的尺寸,是唯一一个说出“我非常热爱(这项艺术)的人。但提到已经不愿意学习手艺的儿子和年纪尚小的孙女,他脸上闪过一瞬间的黯淡:“说不清啊,这就说不清了。我的心底,同样是一片茫然。”
——17级社会学系本科生张俊逸访谈花灯制作者后感
“农村隐藏着自身的运作机制,孕育着相互粘接的力量灵异女道士,花灯节的有序组织、持续运行、代代传承就是一个极为生动和珍贵的典型例子。或许,我们可以从广阔的中国天地中发现更多社会自治的模式,获得更多良性互动的启发。”
——16级社会工作硕士研究生曹珺然访谈密祉镇文化站长后感
参观宜公旧居
结束了花灯制作者的访谈之后,我们来到了著名作曲家、革命家尹宜公的旧居。
滇西古地,密祉之乡,尹宜公其人,以其整理改编填词的一首《小河淌水》,将弥渡这块文化底蕴深厚的音乐乡土上的人情之美以动听的旋律远播四方。“月亮出来亮汪汪,想起我的阿妹在深山……”密祉镇古文盛街上赶马人冒险离家、远游他乡的漂泊之意与亲情牵挂,在悠扬的山歌中凝聚,升华。尹宜公一生沉浮,他曾负箕求学于云南大学;曾历经政治运动的动荡;曾投身云南地下党的革命活动,以音乐针砭时政;曾被错划为右派,而平反后仍兢兢业业为党献出余生之力。
正如尹宜公在逝世前一年题字所言:“此生如小河淌水,一世归大江奔流”,他在其跌宕的一生中,以真诚的态度待人待己待世,以真挚的情感面对故乡家国。《小河淌水》唱的是一隅之地的故土人情,却汇入世界音乐的洪流,熠熠生辉;“大河奔流”是宜公所亲历的世事巨变,而他将自己的一生躬耕其上。何广位“天亦无言,而四时行焉”,以朱子解《中庸章句》言之,宜公正是做到人心惟精惟一而能允执厥中罢。
——17级社会学系本科生梁佳成参观宜公故居后感
最后,我们沿着村间的小道,跟着政府工作人员参观了整个村落,茶马古道、珍珠泉、魁星阁等自然人文景观相映成趣。在这里,时间仿佛安静了下来。天、地、人,世界如此而已。
三、喜洲古镇——严家大院:故居还是景区?
7月4号,我们来到了喜洲古镇以了解白族民居。我们首先来到了当地著名的严家大院参访。我们希望借此地了解严家大院作为名人故居与民俗文化、旅游景区等相结合的成果,以及现有的保护措施等。
在参观中,我们还在茶艺表演中访谈了茶艺工作者。她向我们介绍了白族相关的民俗文化,在访谈中我们了解到,该茶艺中心所属的茶厂与政府之间并不存在深度的经济合作关系。
在各具韵味的风花雪月四道茶的背后,我能窥见喜洲古镇经济社会和民族风俗的一斑猎蝽。历史虽然悠久,底蕴虽然深厚,但是整体知名度不高,接待能力有限,相关产业单调。这里又是白族聚居之地,母系社会的种种痕迹还依稀可见,这里有独特的婚俗,还有不可思议的性别劳动分工。我们耳闻目睹的,我们不为所知的,这一切将整个云南社会紧紧牵引住,统一而又和谐。
——17级社会学系本科生耿满访谈茶艺人后感
四、洱海——自然景观如何融入民俗与商业
在结束了喜洲古镇的参访之后,我们来到了洱海,想要去了解自然景观与民俗特色以及商业的结合方式。洱海边有很多的客栈和酒吧,夏日里气候依然凉爽,轻柔的风拂过每一个人的心头。这里一直流行着一种节奏缓慢的生活方式,所以备受游人青睐。近年来为了治理洱海,政府强制关停了一部分客栈,但是如何平衡好保护环境与开发旅游资源之间的关系仍然是大理政府未来需要长期努力的方向。
从商业化的古城到未被完全开发的乡村,从成了景区的故居到被人为融入民俗特点的自然景观。云南与旅游,民俗与商业还有更多值得我们探讨的东西。带着许多的疑惑,我们结束了三天的行程,也继续准备开始接下来更加深入的调研活动。
文案:巴桑永吉
排版:袁艺丹
图片来源:代颖、梁佳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