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东无问八十载,自是川中武大人” 实践-武汉大学文学院分团委真情拿铁
张浩锋
实践 | 西东无问八十载,自是川中武大人
武汉大学文学院团委学生骨干赴乐山市
探寻乐山时期杰出师生事迹
指导老师:鄂茂芳、廖婧
队长:李梓铭
队员:朱子杰、吴双、周启来、刘晓丽
前言
民国二十七年,湖北,晚春的江汛尚未退去,抗日烽火已照亮了东方的天空。根据御前会议指定的作战计划,在自大别山北麓到长江以南的战线上,日军以九个师团的兵力发起了全面攻势。在战事迫近之时,武汉大学作出搬迁入蜀的决定。全校多数师生携校产,沿长江水路上溯,克服重重困难抵达川中小城--乐山。在这里,他们自力更生,艰苦创业,凭借自己的才智建设了新的校园,坚持了战争年代的文化传承,为延续学脉不懈努力。
八十年后,硝烟散尽,这段历史已然成为武汉大学创业历程的一部分。为更好地见识先辈们的风貌,为更细致地考察他们所创造的历史功绩,籍此武汉大学西迁八十周年之际,武汉大学文学院“西东无问八十载,自是川中武大人”项目乐山实践分队在7月5日至7月7日为期三天的实践中,走进武汉大学西迁旧址,参观四川省博物馆,感受巴蜀文化,体会前辈树立的乐山精神。
濛水东去红崖旧
——寻西迁遗存,访乐山师院
7月5日晨,实践队员如约来到乐山师范学院南校区。位于乐山市中区的乐师,早年同武大建立了对口支援关系,其所在地更早以前又正是武汉大学西迁校址。两校历史与现实中密切的联系,为相互间频繁的交流提供了可靠的保障。
国立武汉大学西迁纪念碑
在负责对接的王馨同学引导下,实践队自南门进入校园,首先前往参观国立武汉大学西迁纪念碑。该碑坐落于乐师南校区旷怡楼后,主体为灰色石材质碑身与郭沫若设计的武汉大学校徽构成,四周分布有类似武汉大学本部特有的穹顶雕塑,各代表西迁乐山武大之一部“文、法、理、工”。该纪念碑的设计上,除融入明显的西迁印记外,还尝试在几何构造上多处以“8”为单位,使雕塑高度与台基长宽均为8米,以象征八年西迁时代。在碑身下半部分,正面刻有武汉大学乐山时期的主要建筑:校门、学生宿舍(兼有理、工科学生宿舍)、文庙(时为武汉大学行政管理机构所在地)等;背面则为记录了西迁全过程的碑记,其中“珞珈百年,桃李芬芳。劫波度尽,学道恒昌。乐山精神,地久天长。”既诠释了武汉大学在乐山其间所经历的时代沉浮,又表明了武大人所共同怀有的家国气魄。
除此之外,沿途还存在多处富有武大特色的地名,如:“珞珈西路”“弘毅楼”“珞嘉东路”“武珈山”等。
散布在校园中的“武大特色”
对此,王馨同学解释道,武大同乐师之间在漫长岁月里相互的联系与合作关系,早已构成了乐师校园文化的一部分。乐师用这种方式来铭记与武汉大学的联系,不断提醒后人不忘历史,牢记时代使命。
到达乐山师范学院校史馆,实践队对武汉大学西迁历史进行专题学习。负责人曹老师为队员们详细讲述了乐山师范学院的办学概况及近年来武汉大学对乐师对口支援情况。随后,当地历史资深研究者唐长寿老师应约前来,接受同学们的采访并详细解答各位的问题。借助馆藏史料,各位一同探讨了武汉大学西迁乐山的原因。唐先生引用校方调研文件,主要陈述六条:
一、该处尚无专科以上学校之设立;
二、地处成都之南,叙府之偏西。水陆交通,均称便利;
三、生物矿物,产蓄丰富,可资研究,以备开发;
四、民情风俗,颇为朴素,而文化程度亦不低于其他大城市;
五、公私建筑物颇多,其破旧者加以修理,即能通用;
六、地方深入内地,不易受敌机之威胁,学生可以安心读书。
地方资深学者唐长寿先生向同学介绍西迁武大西迁事由
采访中,他还着重讲解了乐山时期优秀师生活动事迹与杰出校友典范极品草根。虽然在乐山的时候,说得上是武汉大学最艰苦的时期。八年中美露华,因为物质生活的贫乏,不少学者由于饥饿、病痛长眠于此。他们以黄方刚、吴其昌为代表。而普通学生的亡故就更为常见。武大迁回湖北后留下的地名中有一个“第八宿舍”,这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学生宿舍,而是用于安葬不幸逝世的学生的墓地,凭此足见这一时期条件之险恶。
但即便如此,还是有众多的先进事例涌现出来:初到乐山时,面对当地常见的跁病,校医董道蕴研究具体病例,以四肢无力的患者为对象,具体分析,发现其实质为食盐氯化钡中毒。借用具有消肿祛毒的马前子进行调理,董先生取得了良好的效果。在化学系学生彭少逸、涂主珍的合作下,当地的马前子被提炼,制成药品,付以实际应用,根本上解决了乐山当地的跁病。在武大迁来的时候包菜回锅肉,乐山正着手修建一条战略公路,武大的师生参与了公路的修建,在施工过程中提出了以前从未在乐山出现过的级配石子路面方法。至今还发挥作用的苏稽大桥在当年兴建的时候,遇到了难以合龙的问题,也是靠武大师生运用先进理论帮助工程队才很好地完成了这项控制性工程。能取得这些成绩,还是因为当时武大的教学、理论水平极高。举一个基本的例子,当时教师讲课都用英文,学生记笔记也是用英文。这也是为什么当时就读于武大的校友,后来在事业上都取得了不凡的成就。最突出的就有后来担任过乐山市民盟主席的卢祥麟。此外,还有很多留下来的学生投身教育行业,成为自身领域中的骨干力量。
唐长寿先生向同学介绍西迁武大学子优秀事迹
在武大师生对乐山的影响方面,先生以为武大的到来首先是增加了乐山的人口;其次,武大师生的新生活方式改变了乐山的人文风貌,例如乐山人口中的“洋马儿”就来源于武大师生带来的自行车,学生的话剧表演以及丰子恺等画家举办的画展调节了原先的文化结构;再者,一九三八年以前的乐山没有大学高等教育,只有基础教育。西方教会文化的影响还比较大,当地医院、学校多为教会控制。武大的到来提升了乐山的教育水平;还有,武大师生在乐山的生活期间,他们用相机保留下了大批珍贵的历史印记,也拉动了乐山农产品经济的发展,例如当今全国闻名的苏稽米花糖就是在师生一次一次邮寄中推广的。武大给乐山人民留下深刻的印象,在当地即使文盲对武大都有所耳闻。
队员在武汉大学乐山纪念堂前合影
在最艰难的时候,乐山对武大伸出了援手;在最艰难的时候,武大同乐山相互扶持。作为武大西迁时期的记忆传承杨心龙,乐山精神在当下与开放包容的时代特征相吻合,同更加便利的合作交流相适应,又为更具有时代气质的新青年所适用。它有传承之根本,有传承之必要,又有传承之空间,所以必将在未来取得更好地发展,为两地学者代代发扬。
清池一片绕白墙
——入市中文庙,感人事变幻
7月4日,文庙,武大战时第一校舍、总办公处、图书馆、印刷厂所在地。于这所“流亡大学”,文庙是除乐师园区外最为重要的见证。
背倚老霄顶,面朝三眼桥,文庙总体沿西北--东南走向分布。其大殿为典型的明清建筑,具单檐歇山式屋顶,屋面上覆溢彩琉璃筒瓦,鳌角飞翘,庄严古雅。左右庑殿系单檐歇山式,穿斗木结构。目光所及,荫蔽上盖,重檐吊垂,石墙碧苔,清潭下映。在充足的日光照射中,浓阴更密,虫鸣更脆,颇具一份世外宁静。能远离战乱,入驻文庙这处山清水秀的宝地,是武大的一份幸运。文学院教授叶圣陶曾说:“视之重庆之中大与复旦,宽舒多矣。”苏雪林教授也认为此地虽不如珞珈原校舍之壮丽,但也颇为气派。
文庙建筑保存状态良好
在这里,实践队员围绕建筑主体,联系历史资料,对比今夕差异。虽然当年周边低矮的木屋已为高楼代替,叮咚井也停止了叮咚作响,但是文庙本身流射的气息不变当年从容。穿行其间,时空重叠,曾经在这里办公、起居的人物在照片中“复活”,与后来者一同漫游。
吃水不忘挖井人。感受文庙之美时,乐山小队没有忘记考证乐山人民为修缮文庙的付出。据资料显示,在一九三八年四月二十六日文庙投入使用前,乐山人黄成璋(同盟会会员)、蒋焕廷(哥老会成员)在选址时鼎力相助,还积极号召、动员乐山县城及附近乡镇木工、泥工、油漆工等所有工匠支援武大,加速恢复工作。可见,在西迁的历史中,主角不只是学生教授,为数众多的的乐山人也是英雄群像的一部分东华美钻。
锦江旧路天府下
——游川博大院,知历史气候
为更好地了解这片英雄的土地,7月7日,小队参观了四川博物院。坐落于四川省会的博物院,是巴蜀文化的集大成者,内藏有大量来自四川各地区的珍稀文物。
队员在四川博物院门前合影
川博主体建筑由"门、堂、廊"元素构成,围绕"T"形中庭安排各种功能。从位于博物院第2层的陶瓷展厅开始参观,展厅入口处的大字“泥与火的艺术”别有一番特色。沿着馆方给出的历史线索,队员认真欣赏展品。从原始陶器到近代瓷器,从黑陶到唐三彩,再到珐琅瓷,一件件藏品都在讲述国宝背后的故事,都在描绘一个举世无双的巴蜀大地神棍档案。认真听取对每一件陶瓷器物的讲解,队员们获益良多。隔着玻璃看那灯光下盈泽的陶瓷器,颇有“人间珠玉安足取,岂如阳羡溪头一丸土”之感。
川博馆藏精美珐华器
同一楼层还安排有青铜器馆李夏怡身高。在此展出带有的巴蜀图语的商周青铜器是整个展馆重点所在。它们既神秘,又美丽。大量曲线与圆圈构造的运用使其拥有与原始汉字类似的形制,但又不同于任何现存的一种文字。失落的它们是曾属于古蜀国的骄傲,又是时间留以今人的疑问。透过展柜,巴蜀先人的智慧和浪漫就寄托于这些沉默符号中。该馆展出的青铜器中,还有相当一部分出土于此,却被证实来自盆地以外。虽在规模上远不及它们在中原的亲戚,但这些小件文物的存在无可置疑地证实了先秦时期中原与巴蜀进行物质交流的频繁程度。
队员参观蜀锦画作展厅
在继续参观了张大千书画展览与蜀锦文物展馆后,队员们于当日下午五时许离开川博。
至此为止,为期三天的实践画上了句号。通过最后一天的实践荔浦生活网,队员们继续追随前人的步伐,重走他们的求知路程,感悟历史延续的客观与必然。联系实际,诸位更加认同劳动创造价值的内涵,也更能理解先辈们在战火威胁中苦干、硬干的意义所在。结合前两天的成果,可以看到,他们的目的中西南大劫案,固然有对于自我前途的考量,但是在时代的需求面前,他们都选择无条件服务于整个国家与民族发展的历史进程;他们的行动中,固然有犹豫与退缩,但在理智的把握下,他们能够调动一切积极因素投入实干。
在这里,各位和他们呼吸着相似的空气,走过一样的道路。诸位也深知,这些优秀的个体并不是先天的卓越者,他们与各位一样,也有自己的日常需求,也会为琐事困扰,但他们之所以与碌碌大众不一样,又是只有他们在关键的时候,守住了自己的初心。他们可能不是那个时代最伟大的一群人,但是使他们成为楷模的因素就在于,他们始终相信自己有能力成为最优秀的存在。
八十年过去了,当今的青年不会再遇到完全一样的境况。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像他们一样由平凡走向伟大的道路就堵死了呢?成功之路永远不会消失,只是变换其存在。时代之所需决定坦途之所在。面对新的社会环境提出的要求,还是需要以青年之自我把握青年中国之脉络,方可成为时代所需之栋梁。一代必有一代之雄才,他们已经为我们树立了极好的例证,我们不应当落后,还是要大步赶上。武汉大学文学院的诸位在今后的工作中也定当秉持乐山精神,坚持优良传统,肩负时代重任,致力于学术之创新,文化氛围之营造,新型人才之培养,投身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征途中!
“西东无问八十载,自是川中武大人”
文 | 朱子杰
排版 | 吴双
摄影 | 李梓铭
武汉大学文学院分团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