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读书要有范围”忆旧事 家在黄岛读书会-家在黄岛
一场别开生面的读书会,在《家在黄岛》公众号的当家人美静主编的精心准备下,完美上演。
文/张福堂
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树木青翠,六十多位读书爱好者死魂曲,盛装而来,只为聆听著名军旅作家杨闻宇老先生对于读书的真知灼见。
大道至简,杨老说:“读书无捷径,读书要持之以恒。”
杨老还说:“散文是写作的第一台阶,写起来容易,但写好太难。”事事如此,入门容易做好难。
文章不厌百回改,杨老用“人家的婆娘,自己的文章”这样诙谐的语言告诫我们:“写作既要多听别人的意见敦化民生热线,不能敝帚自珍,也要有主见,不要人云亦云。”
而我感触最深的还是杨老的开场白:“读书要有范围南真菜果。”这句话引起我的许多回忆,把我的思绪牵到了童年时代。
影响中国历史进程,荒诞无稽的“十年”浩劫现在已鲜有人提起,“白卷英雄”张铁生的事迹早已被半人高的高中生的试卷所掩盖。而我是在文革结束一年后开始了上学生涯,一块小石板,两只粉笔,外加一个从家自带的小板凳,这就是我上学的全部家当。课本是学校免费发的:一本语文,一本算术,杜维屏课桌是用砖头垫起的石条。十几个胖瘦不一的男孩丫头,坐在各自高矮不齐的自家小凳上,双手放在冰冷的石条上,仰着小头,听老师在四面透风的教室里讲课。
一年级的下学期,我们才鸟枪换炮,用上了本子和铅笔,但书还是只有两本:语文和算数,只不过由一年级上册换成了下册。
大约到了三年级,人们对教育逐渐重视起来,首要的变化是木头课桌代替了石条课桌,虽然凳子还得学生自己带,但相应的学生也不能再用小板凳,而是要带高脚凳。其次是有个当裁缝的家长竟然给自己的孩子买了本小人书,你要知道,那时候每个学生本子都是用了正面用反面,有些节约的女孩甚至把写满了字的本子上的字都擦掉,再重新用一遍。本子擦了就会变薄,写字稍微用力本子纸张就被戳破,戳破的纸张这里那里张着一个个大口,像是在控诉着日子的贫穷。
现在居然有同学有了小人书,我永远忘不了那本小人书的名字《崂山道士》。那个同学把小人书视作珍宝,拿着向每一个同学炫耀,但谁想借着看都没门。不知是真想看还是有些虚荣心,现在已记不清了,但我清楚记得我从那个同学手里买到了这本小人书,花了六分钱,能买三支铅笔呢!这是我买的第一本课外书,也是我看的第一本课外书。今天的孩子听到这样的故事无异于天方夜谭。
人过了十岁求知欲就会旺盛,但我们那时精神生活同物质生活一样匮乏神魔布袋戏。好在那时家家都安了个小广播,小广播除了播新闻,开大会,传达公社指示外,在饭前饭后都会播送评书异界龙尊,《岳飞传》、《杨家将》都是那时站在炕上在小广播里听到的,因为小广播的声音太小,你坐着就听不清楚泰剧七里香 ,有时电不足花祭吉他谱,即使站着,耳朵贴在小广播上,声音也不是很清晰。刘兰芳“得得得”的马蹄声好像还在耳旁。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出生的孩子,家里兄弟姊妹都不少,但也都懂事,吃穿用度很节约,钱是从来不乱花的。虽没钱买课外书,但会利用各种机会满足自己的求知欲。八十年代,农村过年为了增加节日气氛,让家变得明亮整洁,都会用报纸糊墙,报纸是从集上论斤买的。我们去给一家当户的拜年,总会跪在人家炕上,把糊墙的报纸都读遍。这样做的好处有二,一是满足了自己的求知欲,二是那时谁家都不富裕,家家虽然准备了糖块、瓜子和花生,那只不过是待客之道,如果你真放开肚皮吃,人家就要不乐意了。而你读完报纸就走葬尸禁地,既尽了拜年的义务,又免了坐着不吃东西的尴尬,一举两得,大家都乐呵。
物质如此的匮乏,我们那时哪有选择读书范围的权利,除了不感兴趣的课本文章,逮着什么就读什么,《高山下的花环》、《封神榜》都是在初中大唐风云,上课期间,一天一夜连轴转的读完的,这么囫囵吞枣般急着读完,故事吸引人是一个方面,另一个原因是同学都在后面排着长队等着读呢。
现在,书籍泛滥成灾,只要愿意读一般书都能寻到,但年轻时的求知欲已不复存在,心有余力不足亦。这就好似春天播种需要雨但一直干旱,秋天要收获却一直下雨,你怎么会有好收成呢?
当下物质丰富,趁着年轻,求知欲旺盛,精力充沛的时节,一定要有选择,有范围的去读书哟。
作者简介:张福堂,教书糊口,授二十余年数理只略知皮毛,司考取A证却律不明,好打乒乓球艺稀松,十年如一日,骑脚踏车上下班,唯此技尙熟。
投稿:jiazaihuangdao@163.com
编辑:jing1qiu(静秋)
校稿:shitoulpr001(若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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