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七”的现代开放式解读 赏析-音乐周报
文 | 海杰
2017年的上海夏季音乐节有一部重头戏——7月3日,音乐总监艾伦·吉尔伯特指挥纽约爱乐乐团上演马勒《第七交响曲》。这令人联想到当年马勒离开维也纳歌剧院后,生命中的最后三年就是上任纽约爱乐乐团的音乐总监,这无疑增添了一份历史沧桑感和人文情怀。
在马勒创作的九部交响曲中,最少上演的是第七和第八。篇幅庞大是一个原因,关键原因是“马七”中似乎缺少马勒以往交响曲中一些常见元素,因此显得不太“马勒”,让指挥家颇有些难以亲近。据说祖宾·梅塔和捷杰耶夫就对“马七”望而生畏。近些年来,“马七”在世界乐坛上演的机会明显增多,可见“马七”已越来越引起人们的兴趣凝月诛仙,它的价值也越来越得到业内和乐迷的认可。
尽管笔者至少聆听过五六个版本的“马七”,但如此阵容庞大、配器丰富的巨作,也许只有在现场才能真正听清楚、听明白。此番吉尔伯特的纽约爱乐是一种现代的开放式的诠释,契合此作的精髓,清晰明快地展现了“马七”的新意和不同凡响之处。它有五个乐章,第一乐章是整部作品的基础,虽然也是以高昂的音调开场,但少长线条大色块,而是用类似于绘画印象派中的点彩法,多短句、多视点、多色彩、绚丽斑斓,纽约爱乐的木管铜管在此大显身手,总体水准稳定扎实,色彩缤纷。二、四乐章是两个夜曲,前者仿佛是马勒童年场景的梦幻再现,后者又像是马勒循世逍遥的理想乐园埃提亚,配器中吉他和曼陀铃的加入麦贤得,更增添了一份“世外桃源”般的韵味。这两个乐章是“马七”最出彩之处,纽约爱乐的表现细微分明名鞋库官网,气韵生动。
令笔者更感兴趣的是第三乐章谐谑曲,以往一些乐团也许为了凸显区别乐章间的音响动态,往往强调了第三乐章的激烈和响亮(如此与第二、第四乐章的音响形成比较鲜明的对比),而有所忽略了马勒“幻影似的”提示 ,此番纽约爱乐恰如其分地强调了“幻影似的”一面,这样就把二、三、四乐章作为一个整体来诠释,笔者认为这更符合马勒的原意。当年一位与马勒有私交的瑞士评论家威廉·里特就认为“马七”有“三个夜曲,而终乐章是明亮的白天。”马勒的学生和助手、著名指挥家布鲁诺·瓦尔特也认为:“在《第七交响曲》的中间三个乐章里,马勒意味深长、且充满人性地展示了那些我们自认为早被征服的浪漫主义成分安洁莉卡 。”所以说,如果将“马七”的五个乐章分成三个部分广汉市长信箱,中间的三个乐章应该是第二部分。这次的纽约爱乐,山田光子把这个大结构的内在机理诠释得相当清晰而有说服力。以往的“马七”有给人比较“散”的感觉,可能是太注重五个乐章的各自特色,而忽略了它大结构中套小结构的“玄机”天地有爱。不过由此也看出了“马七”的“软肋”:终乐章没有找到更好的出路段苏权,无奈之下又回到了以往惯常的老路,尽管音响浓烈高昂、气势辉煌,但缺乏实质性的内涵。“马七”以创新开始,以回归收尾萧光琰,这也许是它没有成为马勒交响曲代表作的原因之一市井贵女。
据说艾伦·吉尔伯特就要卸任纽约爱乐的音乐总监,以往舆论对他也有不少非议,但从他此番在上海指挥“马七”来看,吉尔伯特还是位有相当水平和造诣的指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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