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麻太宗”说麻将 随笔-芝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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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首发】作者 | 王俭周
很多人不知道清歌之胤礽,在栗家沟麻坛,我可能算不上“麻太祖”,但绝对可以称得上是“麻太宗”!
此话绝不是吹牛皮。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愚兄从广州带回来一副麻将牌。那是塑料壳石膏芯做的,拿到手里哗啦啦地晃荡作响。起初我以为那是扩编了的军棋,但它却没有棋盘,没有司令、军长等级。后来在城里工作的言顺老兄极品姑爷,把这门学问带回栗家沟,从此这门技艺如同一滴墨汁注入水缸中,奇葩绽放!亦如一把草籽撒向沃野宜昌英杰学校,肆意横生。而我那副哗啦啦作响的麻将牌忙着客走于东家西户,直到它骨肉分离,直到它掏心成空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我有点怀念它。
当年,栗家沟村“麻人们”从言顺那里学会“二五八死将推倒胡”后,三十多年来就沿用这一种套路打天下。没有人比栗家沟的麻人们更坚守传统了!任凭其他地方其他人怎么变化,栗家沟人对这一玩法初心不该d354,始终如一。人生若只如初见,此种忠贞实在是新婚燕尔学习之楷模!
坚守传统固然难能可贵,藏金生然而面对外面麻坛千变万化、推陈出新的盛况,栗家沟人显得手忙脚乱无所适从。一个简单的“乱将胡”,人们还暖着孤张“二五八”不舍得打出去,以至于留下一堆“二五八”废牌。其结果当然是口袋里剩下的比脸蛋儿还干净。最近城里又流行一种新规则,似乎是故意刁难栗家沟人,叫什么“带户儿胡”!这种玩法是从蛇尾七寸取一张牌,把这张牌的上一张定为“户儿”,户儿即是满天飞。它起着欲盖弥彰、混淆视听的作用,因此牌面顿时扑朔迷离,乱象丛生,常令初学者孤注乱掷,自毁长城绝牛网。这是想要栗家沟人的性命!
显然,栗家沟的麻人们是走不出栗家沟的。当然,外面改革的春风也很难吹进去。
坚守传统呈现出来的另一面是,栗家沟人打麻将不太遵循游戏规则。有谁不小心多取了一张牌,不要紧,下一轮多打出去一张了事。倘若少了一张牌,也可以只进不出弥补过来,没有人特别较真儿。大家谁不犯错?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栗家沟麻人们豁达、大方。甚至于出现“放羊”“放水”,也不会被人堵住门不让走或者追着屁股撵到家。很少有人因为几个钱脸红脖子粗地吵架,自然也更没有上演过全武行!
一般来说,打麻将本来是要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我见过城里某些麻人们打牌,其场面可谓花样百出,精彩绝伦。有间谍战,暗号口令不绝于耳;有情色战,故露酥胸吸人眼球,他人则上下其手;有暴脾气者老九门八爷,两圈不开胡,麻将牌摔得上了天,急得众人打着手电筒撅起屁股扒床底下满屋子找;更有甚者一言不合一脚踹倒麻将桌子拍屁股走人……
而栗家沟麻坛却劲吹和谐风郭襄扮演者!大家不分姓氏、不分性别、不分老幼地坐在一起围城。看室内青烟袅袅,云卷云舒,恰似人间仙境。
栗家沟的麻人们相互之间有着高度的默契。一个眼神就心领神会,电话里咳嗽一声,便知道集合号已经吹响。三缺一的时候不用着急,“一枝穿云箭,千军万马来召唤”。隔岸观火,见死不救的行为鲜有出现,除非一些“大逆不道”的人。
有老死不相往来者,被集结号召集到了一起。两个冤家聚首,一开始别别扭扭,继而嗯嗯厄厄,随后片言只语,最后握手言和!乡村干部解决不了的矛盾,家族族长调解不了的纠纷,不妨到麻坛上来。三五圈过后妖兽帝国,春暖花开,坚冰消融!
当然,栗家沟的麻将和外界的麻将一样饱受着争议。它被人唾弃,被公安部门打压。但麻将有着顽强的生命力。麻人们“见缝插针地打”“站岗放哨地打”“废寝忘食地打”“举着输液瓶打”。烈火终归烧不尽,春风又绿江南岸。麻将虐我千百遍,我待麻将如初恋。这么多年任岁月蹉跎,哗哗啦啦的搓麻声在神州大地从未间断过。最终,家里那些老娘儿们,由原来的极力反对到无可奈何、再到“要不也试试”、后到乐在其中,最终不能自拔。据说有地方政府顺应民意,松开口子,规定小于一千元不算赌博。不知道这算不算麻将的胜利!
其实,如果说打麻将对社会有些负面影响,我认为不是麻将的错。把它放到唐朝,谁输了罚他作诗一首,麻将说不上来就是高大上的游戏!甚至会成为“国粹”。梁启超、胡适等先贤或许也是看上了这一点才乐此不彼的!
都是人把经给念歪了!就像“小姐”这个称谓,本来是尊贵的、尊敬的称呼,如今沦落到了尴尬的地步。麻将或许也是如此吧隰县小西天!
【推荐语】
麻将虐我千百遍,我待麻将如初恋。
好一幅麻将图画!
作者采用幽默轻松的语言,将麻将的种种神态淋漓尽致地展现,实属不易。
从文中也可以看出,其实作者并不主张赌博。
麻将本无错,无奈有人念歪了经。
凡事凡理,皆从此道。
王俭周芝兰园签约作者
一九六八年生,河顺镇栗家沟村人。长期从事建筑业。喜欢阅读,爱好文学。作品多为社会最基层的声音、脚手架上的文学。
?原创作品作者授权发布 部分图片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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