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万历十五年》 小记-不为自留的自留地
引
一周前报名,于昨日正式参加在浙大玉泉校区举行的《万历十五年》读书分享会。
两天前群里书友分享书摘的时候,讲到的都是些政治上的感触。彼时我还在读第一章,为其中一段微不足道的过渡段中,万历与郑氏的情感而触动。
不免自嘲别人着眼大局,我却纵情小道。
01
章节目录如上。我在序中发现作者原本只是为了论文才收集了大量资料,却在大量阅读时有了新的发现,遂有了此书。
然而作为读者,有时并不能直接发现作者意图。不过即便作者已经说明了自身意图,也应当有在那之外的收获木吉の鬼步。
我自称缺乏大局观与整体观,于是在搜罗细枝末节的感触、借鉴之余,也在极力思考各章节之间的联系,以期取得整体上的收获。
时至分享会开始,我一共读了五章半,即看完了万历、张居正、申时行、海瑞四人,又刚看了戚继光的开头。
需要说明的是,张居正虽然没有独立的章节,实际却已融入在第一章和第二章之中。
有了人物之间的对比,所得会更容易被明朗。
02
首辅申时行,在张居正被清算后任首辅一职。虽然被讥讽为“和事佬”,但这其实是他的办事准则与方法。
文官集团向万历的持续施压,和万历因看透自己空有抱负却处处受文官节制而心灰意懒,若没有申时行既要体察文官意图,又要委婉规劝万历,情况只会更糟。
可在有功之余,却又在一次和稀泥中,无意间造成了后来的清太祖,努尔哈赤得以肆意掠夺关内而无人节制。
清官海瑞,一丝不苟的遵循先帝律法,不惜与整个文官集团对抗。心志固有可取之处,却过于刚直而终落得孤立无援的下场。
而张居正,有意改革,也曾一时权倾朝野,却在身死后遭遇清算、抄家。
三种为官之道、为人之道,其中精微,拙笔不能释之一二。
03
万历的悲剧性,一是来自皇帝制度,二是来自特殊经历。
皇帝制度到明代,仅作为一种政治上的象征而被需要。各种奏章都已被大学士草拟回复,皇帝只需御笔朱批。在万历之前,即便有皇帝不上早朝、不理政事,也并未导致国家政治的崩溃金迈王。
皇帝要做的,就只是一丝不苟的遵从各种繁复的礼。连哭号几声都有规定的礼,不能不让人感到僵死、空洞。
皇帝是工具是象征,万历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足够聪明,又有抱负;可这聪明让他看清了“皇帝”二字的本质,于是满腔抱负都化作了对文官集团无声的抗争。
万历九岁上位。心智远未成熟铁胆威龙,只能在慈圣皇太后、首辅张居正、大伴冯保的管教下。
为人君,却要被臣子教导如何做皇帝。荒诞,却也别无他法。
04
直到张居正身死,参奏他的文本才得以正常进入万历的视野。万历这也才知道,严厉让他节俭的“圣贤”张居正,过着如此奢靡的生活。
有书友提出,万历与光绪都是幼年上位。但与光绪被仅仅当作傀儡不同,万历其实是在被当作皇帝培养的。
以张居正之智,不该没想到当万历成熟之后,发觉他的言行不一,自己会面临怎样的后果。
也许他自负自身权势和万历的信任,也许他另有安排,但因为突然的病故,一切的如果都只是如果。
另有书友提到,在明朝整体的衰败、僵化形势之下,却仍涌出了张居正、申时行、海瑞、戚继光等一批志在改变的人。他们的个人能动性,亦有值得我们学习之处。
我在重新整理时发现,作者其实有在序中提到,写作本书的目的,重在说明“以道德代替法制……这就是一切问题的症结”。
在讨论时我们也有谈到这一问题。在此不表。
05
时间过半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一直是我们几个男生说的多,三个女生很少表达自己的观点。所议论内容又多是政治,不免自嘲“男人喜好对国家政事夸夸其谈”。
在轮流分享的时候,一名女生谈到她有注意到万历与郑氏那一段情感。心中难免有遇到同类的欢欣鼓舞。
也设想有无可能从万历“人性”角度,把女生也拉入讨论。虽然很在意“人”,但书中线索太少,恐怕确实也没有太多可以讲述的。
另记
01 /
《万历十五年》的读书分享会结束之后,我们又进行了一项素拓活动。其原理是用连续的五个问题,引导出事情的本质。
五个问题如下:
老实讲,我并不喜欢历史,也没有太多的了解。非要在不了解中选一个喜欢的人物的话,我选择庄子。
第二三四问要列五个特质,想想都麻烦得很,于是我直接跳到了第五个问题:你想要的人生特质和经历是什么?
说来奇怪,一个月前我看到一篇文章末尾,问我理想的生活状态是怎样的。当时尝试着想象乐朗乐读,却无法想象出任何东西。
这一次却又一个答案轻而易举的浮现——我想要举世无敌。看起来似有歧义,于是又紧跟上一句后缀——但又与世无争。
回答完这个问题,我再回过头去想所谓特质。
02 /
庄子那个时候龙广交通台,历史的记录似还不系统贝美滋,就算有记载,也不会对这号人物着墨过多。
《庄子》此书,名为庄子,周开开实也有弟子所作。其中又多寓言,故事的真实性实在有待考证。
不过就算仅从《内八篇》看,也足以看见庄子有思想、不拘世俗(现在再补一句有文采)。
至于我为什么选择这五个特质。我一时没想出,便从特质逆推,从道家一贯的气质形象入手——遗世独立。
于是我意识到,是因为我的没有归属感。
因为没有归属感,所以假装狂放不羁。狂士是不需要同伴的,狂士一个人也能活下去乐此不疲造句。
狂士不非得每天像喝醉了酒似的发出豪爽的笑声,狂士也可以只是思维怪异,不被旁人理解。
我想要的举世无敌诗朵雅,是想做的事通过一定努力就能做到;
我想要的与世无争,是不想做的事就没人能来强迫我做。
其实没一个能实现的,所谓无敌,所谓无争,永远都是有范围的。
上至天外有天的永远无法实现,下至安居一隅舍己无人的“无敌无争”。
其实都无所谓,我只要心定心闲就好了。
03 /
有意思的是庐山升龙霸,在其他书友交流的时候,连续两位书友都觉得自己优柔寡断。巧合的是,我在《万历十五年》第一章,看到对万历优柔寡断的评价时,我也自觉是个优柔寡断的人。
大家都说自己优柔寡断的话,我倒很好奇岳池教育网,是不是每一个人都觉得自己优柔寡断?是不是哪怕别人眼中不优柔寡断的人,其实也自觉优柔寡断?
要问自己去问,我才不负责回答。
我只是想说,如果优柔寡断泛滥成灾的话,你自以为的优柔寡断可能本就是正常范围内的犹豫、迟疑,而不非得冠上优柔寡断的评语。
游戏的原理是“欣赏,因为没有”,有兴趣的话你也可以试试,可以把自己看的更清楚。
- 完 -
【长按关注】
卞 之琳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断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