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兔罝》,高兮妍武士的悲哀 每周一首古诗词-许昌东方神韵翡翠
兔罝jū
肃肃suō兔罝jū,椓zhuó之丁zhēnɡ丁。赳赳武夫,公侯干城。
肃肃兔罝,施于中逵kuí。赳赳武夫,公侯好仇qiú。
肃肃兔罝,施于中林。赳赳武夫,公侯腹心卢艾佳。注 释
肃肃(suō):整饬貌,密密。罝(jū 居):捕兽的网。
椓(zhuó 浊):打击优色林。丁丁(zhēnɡ 争):击打声。布网捕兽,必先在地上打桩。
赳赳:威武雄健的样子。
公侯:周封列国爵位(公、侯、伯、子、男)之尊者,泛指统制者。
干:盾牌。城:城池。干城,比喻捍卫者。
逵(kuí 魁):九达之道曰“逵”。中逵,即四通八达的路叉口。
仇(qiú 求):通“逑”。
林:牧外谓之野,野外谓之林。中林,林中八爷是谁。
腹心:比喻最可信赖而不可缺少之人。
译 文
兔网结得紧又密,布网打桩声声碎。武士气概雄赳赳,是那公侯好护卫。
兔网结得紧又密,布网就在叉路口。武士气概雄赳赳,是那公侯好帮手!
兔网结得紧又密,布网就在林深处。武士气概雄赳赳。是那公侯好心腹!
赏 析
从首章的“肃肃兔罝,椓之丁丁”,到二章、三章的“施于中逵”、“施于中林”,虽然都是本篇的“兴语”,其实也是对事实的描述,一场紧张的狩猎就将开始。
“周南”江汉之间,习惯称呼老虎为“於菟”,这里的“兔”解为“兔子”也可以,但指为“老虎”似更恰当。那么,这场狩猎所要猎获的对象,就该是啸声震谷的斑斓猛虎了!正因为如此,猎手们所布的“兔罝”,结扎得格外紧密,埋下的网桩,也敲打得愈加牢固。
“肃肃”既形容了布网紧密,但从出没“中逵”、“中林”的众多狩猎战士来看,也表现了这支队伍的“军容整肃”。“丁丁”模拟敲击网“椓”的声音,从路口、从密林四处交汇,令人感觉到它们是那样恢宏、有力。而在这恢宏有力的敲击声中,又同时展示着狩猎者振臂举锤的孔武身影。
从诗中所咏看,狩猎战士围驱虎豹的关键场景还没有展开,就突然跳向了对“超赳武夫”的热烈赞美。但被跳过的狩猎场景,其实是可由读者的丰富想像来补足的。“火烈具举,襢裼暴虎(袒胸手搏猛虎)”、“叔善射忌,又良御(车)忌,抑磬控忌(忽而勒马),抑纵送忌(忽而纵驰)”,这些,都可在此诗热烈赞语的字行间想见好孕汤。
而且由猎手跳向“武夫”,由“兔罝”跳向“干城”,又同时在狩猎虎豹和沙场杀敌之间,实现了刹那间的时空大转换:这些在平时狩猎中搏虎驱豹的健儿,一旦出现在捍卫国家的疆场之上,将在车毂交错、箭矢纷坠之际,挥戈击退来犯强敌,而巍然难摧如横耸的城墙。于是一股由衷的赞美之情,便突然充溢于诗人胸际我的淘气王子,甚至冲口而出,连连呼曰“赳赳武夫,公侯干城(好仇、腹心)”了。
诗写得很自豪。在三章相叠的咏唱之中,这种自豪也因了“干城”、“好仇”以至“腹心”的层层推进,而增添了一种神采飞扬的夸耀意味。这对那些“公侯”来说,有这么一些孔武有力之士为其卖命,当然是值得自矜的。
但对于“春秋无义战”的那个时代来说,甘将一身武艺,售予公侯之家,而以充当他们的“腹心”为荣,就很难说是一件幸事了。《诗经》“国风”中另一些为离乡背井、久役不归或丧身异域,而咽泣、哀号和歌哭的诗作,也许更能透露:在这种夸耀背后,还掩盖着怎样一种广大无际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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