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八岁给我一个姑娘》 书摘-边瞎话
关于
《十八岁给我一个姑娘》
距离第一次读《十八岁》已经很久很久了。这是我完整仔细读过的冯唐的唯一一本小说,它对我意义深重。在朋友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我曾经把这本书当做礼物送出,希望和朋友分享我十八岁时的诸多内心体验。
冯唐和我都很欣赏鲁迅文学研究院对这本书的这几句评价:“风格奇巧,语言幽默,对作品的艺术把握到位。足见作者内力深厚。在摹写社会阴暗面、青少年邪促心理及逆反行为时,由于作品本身浓郁的夸饰风格及其因此带来的欣赏笔调劳丽诗,容易在未成年的读者群中产生一定程度的负面影响。”
图:训练场地上的祈雨图腾。
军训确实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所以打算开学之前读完冯唐的北京三部曲。在潍坊一个人睡大床房的时候我就开始重读《十八岁》了,但只是断断续续读了个开头。因为跟一群姑娘们在一块的时候并不适合读冯唐,否则内心的小兽会扑通乱跳。现在在怀柔,跟十七个弟兄们挤在一个屋子里鬼驱人,可以安心地读了。我用三天闲暇时间在房间角落临窗的上铺读完了《十八岁》,并且做了摘录,现在发出来,一是方便自己以后翻阅和借鉴,二是希望招徕一批同样喜欢冯唐的朋友,好物共享。
书摘如下:
我的长相平庸而粗糙,但是我的内心静止而细腻。我和老流氓孔建国说,别看我长得像个杀猪的,其实我是个写诗的。
我给老流氓孔建国看过我的诗。我想他是流氓,懂得姑娘,所以应该懂得诗。老流氓孔建国对我的诗没有评论,但是问了三次诗中的“你”是谁,第三次,我说诗中的“你”是祖国,是志气,是理想,是北京大学,是双皮面高帮耐克篮球鞋。
粉色的花瓣上睡着一个粉扑扑的小姑娘。
如果跨过千年时光的浅流,朱裳便是司空图《二十四诗品》中那句:“落花无言,人淡如菊。”
我从小喜欢各种半透明的东西:藕粉田普,浆糊,冰棍,果冻,玉器,文字,皮肤白的姑娘的手和脸蛋,还有高粱饴。
到了现在这个年代,用课本考试成绩的好坏来评价一个学生,就像根据一顿吃肉包子的多少来选拔英雄一样荒唐。
女人或者复杂或者单纯,都好。但是,复杂要像书,可以读。简单要像玉,可以摸。
如果决心当学者的人应该读尽每一本撞进手里的书,如果立志做大众情人的少年应该对每一个进入眼帘的姑娘微笑。
我漫长的求学过程中,男生和男生之间时常进行这种交流,题目多数是关于女人,偶尔涉及考试和前程。
我摆开几个茶杯,杜牧,李白,劳伦斯,亨利米勒就静静地坐在对面。倒上茶,千年前的月光花影便在小屋里游荡。杜牧,白,劳伦斯,亨利米勒已经坐在对面了,他们的文字和我没有间隔。我知道他们文字里所有的大智慧和小心思,在瞬间穿越千年时间和万里空间,在他们绝不知晓的北京市朝阳区的一个小屋子里,纠缠我的魂魄,让我心如刀绞,然后泪流满面。第一次阅读这些人的文字对我的重要无与伦比,他们的灵魂像一碗豆汁儿一样有实在的温度和味道usdcnh,摆在我面前,触手可及。
我黑瘦地坐在桌子前面,骨多肉少好像一把柴火,柴火上是炉火通红的炼丹炉神探朱古力。当文字如仙丹一样出炉时,我筋疲力尽,我感到敬畏,我心怀感激,我感到一种力量远远大过我的身体、大过我自己。当文字如垃圾一样倾泻,我筋疲力尽,我感觉身体如同灰烬,我的生命就是垃圾。
梯子当时跟我阐述高振宗,她年纪还小,还没想清楚是出国颠覆美国腐朽的资本主义还是留在国内大干社会主义,还没想清楚是青灯黄卷皓首穷经搞学术还是大碗吃肉大秤分金搞生意,所以洋书生和土大款都要交往。
图:干了还要大干。
你喜欢书,读得仔细,你有时候就是你喜欢的书。你能迷上你的书,别人也会迷上你。
“老僧亦有猫儿意,不敢人前叫一声。”
可能是春天快到了,念书的时候,我隐隐地感到心浮气躁,眼睛没看到闪电,耳朵里仿佛已经能听见天边的雷声。
侧头神农百草膏,天上是很好的月亮,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冷冷地瞧着。
我们是长在这方圆十几里上的植物,和周围的建筑一样,可以生长,可以枯萎,可以抱怨赤座灯里,可以喊叫,可以消失,但是不能离开。
下课铃响了东四民芳。一、二楼的低年级学生从各个教室涌出教学楼,大呼小叫,手里挥舞着乒乓球拍像村民执刀械斗般冲向楼下的水泥制乒乓球台。
亮丽的太阳,懒洋洋的风川东游击队,高明婷风托了漫天的柳絮杨花笑着追人跑。
不强暴也找个机会强抱一下,听听群众反映。
《仿佛》
仿佛有一种语言
说出来便失去了它的底蕴
仿佛摇落的山音 掌上的流云
仿佛有一种空白
河水流过堤岸没有记忆
仿佛投进水里的石头
落进心里的字句
仿佛有一种存在
只有独坐才能彼此感觉
仿佛淌过鬓边的岁月
皴上窗棂的微雪
在读《十八岁》的时候,我不免烂俗而伤感地怀念我的十八岁和我十八岁时的姑娘,她一点儿都不必朱裳差,我的十八岁照样也比秋水的十八岁NB.
摘录这些字词句段的时候,我深深地认识到自己才情的局限。今后还是要多读书、多作怪、多发骚。
《万物生长》和《北京,北京》的摘录我会在开学之前更新出来。当然也不一定,这都取决于小边的心情。
最后,祝军训的和不军训的各位都能打发走无聊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