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发现医者之美》再度开播,用声音温暖了这个冬天 周末赏析-文化与健康
最近谢非墨,上海迎来入冬后最冷的几天。但与此同时,这座城市的“电波”却令人感受到温暖——上海市卫生计生委与东方广播中心策划联合推出的系列报道节目《发现医者之美》,在2017 年尾声开始了第二季的播出。这一季共7 集,几路记者分别前往各家医院蹲点,将镜头与话筒对准了危重孕产妇抢救中心、病理科等,记录那些一般人“看不到”的医疗场景。与此同时,节目还整合新媒体,分别在微信平台、App 上发布图文版和节目录音,让更多公众看到、听到诊治现场背后的故事。而节目的第一集,就把大家带进了ICU里一场惊心动魄的抢救中:先心病妈妈的疼痛呻吟,各科医护人员的争分夺秒,那些求助与安慰,那些呢喃与感慨……无不在辞旧迎新中书写着生命年复一年的悲欢离合。
一片短暂而难熬的沉默之后,一个沉稳的声音说:‘先把孕妇送到ICU,有风险,所有人一起担……’”图为节目组工作人员(右一)在上海六院ICU中,录制《发现医者之美》第二季第一集中故事的场景陈学亨。
一“我会死吗?”“不会的!”
“我会死吗?”娜娜曾这样问。
但她立即得到医生肯定的答案:“不会的!坚强啊,坚强我们就渡过这个难关了!”
一份脆弱,一场硬仗,一方角落,莫不如是。
上海市第六人民医院,上海五大危重孕产妇会诊抢救中心之一。被送到这里的孕产妇都是情况危急,随时有生命危险。《发现医者之美》第二季第一集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取名为《我们的心,从没放下来过》。
“她是突然咯血,大半夜1点多,我上厕所,吓得连裤子(没提),赶紧出来,不能随便拍她的背。”娜娜的丈夫乔先生的声音充满焦急。
娜娜,今年35岁,一个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中最凶险的法洛四联症的孕妇,从江苏老家被送到上海第六人民医院急诊,一路上,只要咳嗽,她的鲜血就一口口往外吐,衣服都被染红——2017年12月13日的凌晨,一场与死神的较量开始了。
因为她,第六人民医院心脏科、麻醉科、ICU的主任们都匆匆从家中赶来,紧急会诊。
“她的肺动脉压力很高莫小凤,氧饱和度只有82,最低的时候60,再妊娠下去,风险很高。”这是心脏外科主任厉峰的声音。会诊中,厉峰还带来一个心脏模型讲解:患有法洛四联症的娜娜,3年前接受心脏姑息手术,病情暂时缓解,但由于怀孕,原本脆弱的心脏要多负担一个幼小生命,结果导致肺动脉高压,引发肺部毛细血管不断破裂,大量出血。
“本来我还想,毕竟已经(怀孕)5个月了,我们就延长到28周,看看小孩出来还能存活,抱一点希望……”这是妇产科主任医师黄亚绢的声音,她参与了凌晨的抢救,心中依然怀有不愿放弃孩子的纠结。而此时,厉峰的大嗓门响起:“如果氧饱和度90以上,可以保(胎),但难保这段时间,大咯血死掉!”
孩子到底能不能保?一片短暂而难熬的沉默之后,是ICU主任李颖川沉稳的声音:“先把孕妇送到ICU,不管最终方案是什么,我们负责全程监测和辅助,有风险,所有人一起担……”
“我的战场就搬上来了。”黄亚娟说,“我们就是一条战线李依晓妲己。”从医30多年的她,此刻却有些哽咽。她感到一种力量:所有人站到一起,这场硬仗不是没得打!
一“做好了能吃饭吗?我快‘饿死’了。”
在娜娜的治疗过程中,电台里传出令人印象最为深刻的是这番对话——
“做好了可以吃饭吗?我快饿死了。”
“我给你老公打电话,叫他准备好吃的。”
当时,娜娜被推进ICU,接力棒交到重症医学科黄巍峰医生的手中:颈部深静脉穿刺、血流动力学监测,监控实时血压的变化,为下一步治疗做好准备。
“不要咳嗽,马上好啊……”与此同时,还有黄巍峰的鼓励声。而本来无比紧张的气氛,被娜娜的这句“我快饿死了”,瞬间化解。连医生也不得不感叹:娜娜是个坚强的病人。
无论疾病如何折磨,她都无所畏惧:“生活还要继续啊!”由于长期缺氧,她的指甲盖很厚,高高凸起、不透明,陈子湄像一个个小小的白色塑料片。厉峰说,法洛四联症患者如果不在1岁以内做手术,90%的人活不过10岁。而娜娜能长大、成婚,已是一个奇迹。在接受心脏姑息性手术后,尽管明知依然不适宜怀孕薄其芳,她还是和丈夫决定“搏一次”。“我们想,也许奇迹还会延续。”娜娜感慨,“无论如何,我已经努力了。”
然而,她的咯血频次越来越高,随时会因大量吐血而窒息死亡。2017年12月14日下午,医生们决定:娜娜必须立刻终止妊娠,进行药物引产,这是减轻心脏压力、保住性命的唯一办法。
随着药物发挥作用,2017年12月15日上午10点,娜娜开始频繁宫缩、腹痛,决定生死的关键时刻到来了——引产过程中,娜娜的子宫大出血,6小时抢救,失血量超过3600毫升,几乎把全身的血液换了一遍姚珠龙。而这整个过程中,娜娜的意识都是清醒的。
事后,她说:“这么多医生和我一起与死神搏斗,我的心里就没那么害怕了。每个人都希望我好,我从那天来医院的时候就知道了医嫁。”她没有忘记,在ICU里24小时都有护士轮班职守痞子混古代,她们时刻观察她的病情变化;她也没有忘记,当她醒着的时候,医护人员会在床边陪她聊天,并适时帮她按摩。
如今,娜娜正在恢复中。李颖川他们都舒了一口气,事实上,从医院接收娜娜的那一刻起,他们的心就没有放下过。而今年,第六人民医院的危重孕产妇会诊抢救中心已接收来自全国各地的30多位危重产妇。“我们就好像在走钢丝一样,只要在ICU待一天,我们的心就吊一天。”李颖川说。
在这里,正如我们在电台里听到的那样,每天都是静脉跳动的声音和患者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而李颖川他们之所以心甘情愿几年如一日地在那里“放不下”,正是因为在他们支持患者的同时,也感受到同样有力的反馈:“我不害怕”,“我要活下去”!
就是这样,这个冬天,医生的声音与病人的声音一起,穿过冰冷的云层,让人触摸到一缕温暖的阳光。
编辑:李阳和
校对:刘美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