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向远走》章三 Article-我是大糖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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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赐和徐和焕】
文/大糖桶儿
1.
我爱YP,YP爱我。
我想大家都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那我就不明说了,毕竟我想做一个含蓄而内敛的阳光好青年,最好是那种白衬衫,牛仔裤,闻起来还有一点儿洗衣粉的清香的。
说得我自己都有点恶心了。
当今社会,人们受欲望驱使。有人爱财,有人爱权,我生来独特张静燕,我只爱睡觉。
当然,不是自己睡觉。
从高一开始,我和周围那些看起来“容易”的姑娘相谈甚欢,然后发生一些只在深夜里看起来特别有吸引力的事情,慢慢地我周围的姑娘越来越多,也固定不下来,有人很快就离开,也有人更快地进来。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终结这种黑暗的桃色生活,我乐此不疲地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去和不同的女人约会,我甚至做好了打算要子孙满天下,想想每一个城市里都有一个属于我的孩子,不由得对我自己心生敬畏。
我渣得坦荡,我想这么活,你管不了我。
但是,在我所谓的桃色辉煌中,不是没有污点,面对她,我就觉得上面我说的每个字都是一个响亮的耳光,啪啪打在我稚嫩的脸颊上毫不留情。
我认识她五年,一间屋里洗过澡,一张床上睡过觉,但我们真的特别纯洁。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不太信,但事实不能改变,你没上过的姑娘你不能硬说你上过,那有点low,另外还有一方面是,如果我真的上过她,我怕我就会忍不住想要对她负责。
我不知道广大男士朋友们有没有过这样的体验,女人分为两种,一种是不想负责,一种是想负责。不想负责这栏里包含的范围有点广,比如你情我愿她不需要负责,比如干柴烈火却见光死,比如你可能一时糊涂想负责但你却再也找不到这个姑娘了,太多太多,但是想负责,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标签,就是想负责。
这太可怕了,我都不敢对自己负责,更何况是她。
“喂,徐和焕。”
啊,就是她,叫我名字之前永远要加个“喂”,不管我高兴还是生气都一脸冷淡;我半夜开车跨了大半个城市去机场接;出了国就换手机号玩失踪再也找不到;即使我刻意隐瞒也能知道我和谁约了炮,我一直想骂不敢骂,想上不敢上,和我一间屋里洗过澡,一张床上睡过觉的女人,安赐。
她看起来比以前瘦了,可她身上穿的裙子不是我大四那年送她的生日礼物吗,她怎么还穿着?
她背包里那两个大卷轴是什么?她搞推销了?
她是不是没梳头?头发那么乱,比以前还要长。
妈的,她天狱篇,她怎么还那么好看。
“喂,徐和焕,你干嘛呢?”
“啊……”真尴尬,我第一次见她也没这么丢人,“感受一下腐国的气息。”
她煞有其事地凑到我面前闻了闻,该死,她不知道她这个动作特别吸引我吗?
她说:“你这香水过期了吧?我送你的那瓶?”
屁!要不是你送了我一瓶100ml的香水,我会用三年?要不是因为100ml谁会用那么久?要不是,要不是你送的,谁要用这么久?
2.
下午三点十分的飞机,明明知道自己不需要来这么早,安赐却还是以“也许路上堵车”、“也许飞机提前降落”、“也许……”等等诸如此类的借口说服了自己,她提前四个小时就到了机场。
站在空旷的机场大厅里,安赐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她今天特意穿了一条看上去有点旧的裙子,是大四那年徐和焕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其实衣柜里还有更多更好看的裙子,但是她偏偏选了这一条,按照她的话来说,山岸秀匡看上去比较顺眼。
提前四个小时,时间就不能过得再快一点吗?
几天前她收到了徐和焕的短信,简单聊了几句之后就再没联系过,她本来在想要不要继续玩失踪,反正就算他来了,他也找不到自己,那样多好,减少了很多尴尬和不必要的麻烦。
他怎么突然就要来,来干什么?单纯地找自己吗?他这几年过得怎么样,是不是继续流连在不同的美少女身边,之前自己一走了之连招呼都没打他一定很生气,这次一定会质问自己吧,他会在这边待多久,自己一个人来的吗?
安赐的脑海中几乎是以光速蹦出各种各样的问题,但是她看上去依然那么冷静,因为她知道这些问题都不重要,重要的问题只有一个。
他有女朋友了没?
香草拿铁太冰了点,安赐这样想,找了个地方坐下,她现在需要理清头绪,毕竟下午还有作业要做,而且她不想让徐和焕看出点什么。
四个小时终于过去了,太煎熬了,安赐这样想。
那个人双手插在口袋里,行李箱就放在一边,这个闪瞎眼的妈妈级玫粉色真的很适合他。一会儿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呢?天啊,心脏,你可不可以不要跳的那么快。
“喂,徐和焕。”
该死,真该死,好几年没见了就不能换个称呼吗?
他在干什么,为什么不理我,难道是聋了?我不在的时候他出意外了?
老天啊,该死的,他看上去比以前,比以前,讨厌,我受不了他这副模样,如此吸引我的模样。
“喂,徐和焕,你干嘛呢?”
安赐呀安赐,你怎么这么丢人!真该找个地缝钻下去!你不是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吗!怎么还像个少女一样,真丢人!啊天!你做了什么,看看你今天穿的裙子,徐和焕肯定认识这是他送给你的裙子!啊!
3.
安赐看着徐和焕,徐和焕也看着安赐,他们两个谁也不说话,距离又很近。
徐和焕能看见安赐脸上有一块粉底被蹭掉了,他在心里想,肯定是等我的时候用手撑着脸,要不要告诉她,一会儿就拿这个取笑她吧。
安赐看着徐和焕,他的胡子看上去是新长出来的,怎么来见自己都不知道刮刮胡子,也太没礼貌了吧,给他减分,减分!
“额,我说,你打算住哪?”
受不了诡异的氛围,最终还是安赐妥协开口。
徐和焕看起来很认真地思考了以下,说:“住你那。”
“住我那?你怎么知道我没住宿舍?”安赐问。“你上大学的时候住宿舍了?”“没有。”“那不就得了,住你那比较方便,我这人生地不熟的,不然你让我住哪?”“我觉得按照你的水平,随便在哪个bar里泡几个小时,就不愁住的地方了吧。”“我可是很纯情的好不好。”“得了吧你。”安赐笑,“你睡过的姑娘能从大本钟排到天安门了吧。”
徐和焕知道安赐是存心讽刺他,他只能接招:“你别光说我,你自己呢?”
“我?”安赐眉毛一挑,“我怎么了?”
徐和焕一时语塞,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虽然他知道在大学追过安赐的人不少,但是安赐从头到尾真正接触过的男人就只有一个程白,而且现在程白死了,安赐的性子,肯定也不会立刻就放下,另觅新欢。
“你还想着呢?”徐和焕犹豫了一下,问。
安赐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徐和焕也曾经出国,是遵从徐爸爸的安排,那天她本来想去送他,结果在路上得知程白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出了意外,最后徐和焕没能等到安赐,安赐也没能再见到程白活着的样子。
这是大家都知道的情况,可他们不知道的是,程白死的前一天晚上,他和安赐曾经因为徐和焕而吵了一架,徐和焕准备出国,安赐想要去送机,程白的反应却很激烈。
程白说:“你能不能不要什么事情都想着他?”
“你在说什么呀?我跟他是好朋友,又没别的关系!”安赐也很生气。
“可是你总是什么事情都以他为主!”程白说。
“我做什么了?跟你在一起之后我已经很避嫌了,没有单独出去吃饭出去玩,该避免的我都避免了,现在他要出国,我就去送个机,怎么了?”安赐越想越生气,还有些委屈。
“你就是心里没有我!你要是真的在乎我的话,你就不许去!”程白在电话里吼得很大声。
“你无理取闹!”安赐愤怒地挂了电话欧罗巴报告,她生平最讨厌别人威胁她。
但是她没想到,这就是她和程白之间的最后一次对话。
徐和焕见安赐不说话,以为她生气了,正想着要如何挽回局面,安赐就开了口:“没,都三年了,早忘了。”
“哦。”徐和焕松了一口气,试探性地问,“你现在有男朋友没?”
“没有。”安赐笑笑,“有一个追我的,但是比我小,你知道我对比我小的男生都比较抗拒。”
徐和焕一听,眉毛一挑,立刻做出长者的姿态,说:“不管老草嫩草,能吃到就是好草!”
“少胡说八道了你!”安赐笑骂道。
虽然听到安赐没有男朋友顿时感觉轻松,尽管徐和焕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轻松,甚至有点愉快,但是安赐说有个家伙正在追她,那他可一定要好好询问一下这个人是谁了。他可不想再像当年一样。
“你说的那个追你的男生,是什么人啊?”徐和焕故作漫不经心地问。
安赐愣了一下:“谁?哦,你说他,他是小我一级的学弟,一个加拿大华裔。”
“叫什么啊?”
“……姓程。”
徐和焕没有再接话,安赐也继续保持沉默。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安静气氛,就在这时,一声呼唤打破了沉静。
“Sabella!Hi~!”
安赐突然停下脚步,朝对面跑过来的男生挥手打招呼:“Zahi~”
徐和焕皱起眉毛看着眼前堪称诡异的一幕,这个男的是谁?Zahi?出现在这里干什么?Sabella?他怎么叫安赐叫得那么亲密?
“What are you doing here?”安赐的口语听上去像本地人一样纯正。
“For you.”Zahi笑着看安赐,眼神凝视在安赐的脸上,几乎不看向其他地方。
徐和焕呆不住了白衣方振眉,他戳了戳安赐的胳膊,说:“这就是你说的,追你的那个加拿大华裔?”
安赐没想到徐和焕会这么直接,面色一瞬间变得有些尴尬宋伟龙,正想回答却被Zahi抢了先,Zahi冲徐和焕伸出手,说:“我确实是在追安赐,但是她不肯答应我。你好,你来自中国,你叫什么名字?”
徐和焕没有握住Zahi的手,Zahi的中文很流畅,但是他依然想要刁难Zahi:“你不知道在中国的礼仪中,问别人的名字要先说清楚自己是谁吗?”
Zahi脸上没有任何不悦的表情,反而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徐和焕的话,然后对他说:“很抱歉,我叫Zahi,我也有中文名字,我姓徐,你可以直接叫我扎哈。”
“你姓徐麦趣鸡盒?”徐和焕侧头看着站在自己旁边,一脸惊慌失措的安赐。
< T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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