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沫先生与发明家》(No.3) 海风树上-山青文传学生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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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沫先生与发明家》(No.3)
作者 | 2017级汉语言文学二班 李源
第三章 一封神秘来信
(一)
周五下午放学,像往常一样,我和朋友们结伴回家。走到半路,突然看到一条岔路,那是条曲折的土路,比大路离我家远些,但比较安静,风景也美。我心血来潮,趁着有些闲暇时间,我和朋友们告别,一个人走上了小路。
小路荒废很久了,道路中央的杂草已经半米高,四周的荒草像贝多芬的乱发,再加上前面黑黢黢的森林,营造出通往邪恶森林的氛围。
前方是个岔路口,一条直走,一条右拐。我家是在右拐的那条路。旁边一座水塔,我绕着道旁废弃的水塔转了一圈,一阵微风拂面,始觉三月回春的气息。我打眼望向那一丛火烈的孔雀菊,又看到迎春花黄嫩嫩的花瓣正在舒展,才知道春天来临,花儿都开了。
当我绕完水塔的时候,突然瞥见水塔的石缝里塞着一封信,信件露出一半,我走进一看,上面写着:韩枫收。
我惊愕地看着这几个字,前天下过小雨,字已经有些模糊,看来已经塞在这里有几天了。不过,这条路怎么看都是人迹罕至,我也是突发奇想来到这里,会是谁写的呢?
我拿出信件。没有署名,直接切入正题:
“韩枫,你现在沿着十二点位置的那条路走,不要走右边,右边有落石。”
我抬眼看右边那条路,侧耳倾听,一切都十分寂静平和,丝毫没有任何灾难的迹象。
什么无聊的人搞的恶作剧!我心想。看着信表面模糊的“韩枫收”,我又没底了。继续看信件,这一页就这一句话,我翻开下一页,上面写着:
“这不是恶作剧,我没有童心和你开玩笑。现在沿着我说的那条路走。”
有意思!现在我心下更多的是期待,竟然浑然不觉奇怪。看着这条通往未开发森林的路帐族,我加紧步子走了上去。
到了森林入口,才发现这里的树木比我想象中高大很多,许多大树都得二人合抱。我要进去吗?进去往哪儿走呢?我拿出信件,翻到第三页,上面写着:
“进森林,左拐,有一条小路。”
我沿着指示走。每当不知道走哪条路的时候,我就翻一页。
“往北走,有座独木桥,从那里过河。”
“直走,绕过岩石,记住千万不要喝泉水!”
“接下来你看到了一片空地,左边有棵法桐封神传说。”
我转头看那棵法桐,哦!上面五米处竟然有一栋树屋!
我拿出最后一张信纸,上面只有两个字:“上来。”
看完这两个字的时候,树屋上扔出一条软梯。
(二)
我充满期待地,顺着软梯爬了上去。到了门口,看到里面装潢很差,全是木板构成,但十分整洁,两把椅子,一张桌子,地上趴着一只蓝色泰迪,墙上挂着几幅画。往里,一张藤床,床上躺着一个人,我走进一看,差点儿吓出声——孟开阳!
背后传来一个人的声音:“他没事,鼻梁骨被人打断,我已经帮他接上了。真不敢相信,我竟然做了外科医生的事情,看来我距离全能越来越近了。”
我转头:“你是谁?”
“别激动,你就是韩枫吧,看来你收到我的信了。”
“是你……”我回头看到一个绅士装扮的青年。
“不然谁还会写这种莫名其妙的信?不过我也应该庆幸,你还真相信了我。哈哈,不管这个了,先看看孟开阳吧,他伤的不轻。”
我走近去看辅猫吧,他正在熟睡,脸上三四处淤青,嘴角的血液凝固了,白色衣服胸前一片深红色的血迹。不过最有特点的还是他的鼻子,原本塌的鼻子现在肿的好像注入了微晶瓷,五官更加立体了,像整容一样。
“他和人打架来着,”青年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火气大,总觉得打架能解气。也真是不担心别人会不会说你没素质,以为谁把谁打赢了就能得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吗?——这是禽兽才会干的事情,只能让女人对你敬而远之!况且,杀敌八百,自损一千,赔钱买卖做不得!”
我知道,和孟开阳打架的那位叫王旭尧。这人在学校人缘极差,是个混混,猜想大概是他惹了周雨泽,不然孟开阳不会这么生气。我说:“他……被王旭尧打的这么惨?”
“不不不,他可不惨,他是杀敌一千的人。那个人才惨呢,胳膊被他打折了,躺在地上只知道呻吟。我见到他的时候,胳膊肿的和大腿一样粗。”
我问:“你帮他治好了吗?”
“嗯……毕竟事情因我而起,该做点儿补偿。”
“因你而起,什么意思?”
他坐在藤椅上,倒了两杯水,端起一杯,说:“来,尝尝我的牡丹花茶,都是我自己制作的常州金店!”他自己先酌了一杯。
我接过茶杯,抿了一小口,只觉口中掠过一阵微苦,然后回味着淡淡的甘甜,口腔中满是一股牡丹的花香。喝完后,他又给我倒了一杯。
(三)
他端着茶杯,事不关己地说:“那个男的觊觎周雨泽的车子,于是我便让他体验了一把,可惜他的贪心让他不能驾驭这辆自行车。第二天早上,他就弄丢了空间旅行器。你的这个朋友气不过,今早上在上学路上拦住人家,一脚把人家踹出两三米,接着把那人当皮球一样踢着走,一直踢到垃圾桶旁边。那人估计也是急了,随手摸到一根铁棒,朝着你朋友的脸上扫过来,你朋友的鼻梁骨当时就断了,流血不止。不过他也是很强,夺过棍子就砸在那人的胳膊上,咔嚓一声,断的那个干脆,这下他解气了,也没气了,俩人就这么晕倒在垃圾桶旁边。”
我猛然一怔:“这是……今早上的事情?”
“对啊,不然你以为呢?”
“可是这封信……”
“啊……他醒了!”青年起身走到床边,慢慢扶孟开阳坐起来。孟开阳摸着自己的脑袋,微微呻吟一声。
我走上前去:“这些天你都去哪儿了?害我们好担心……第二句话是假的,我说的心虚,也就没多问。
青年说:“大概周末这两天他就好利索了。”
看着青年,我的眼中满是敬佩。我说:“你真厉害,用了什么药啊,鼻梁骨被打断都已经毁容了,两天就能痊愈?”
“这个世界上你所惊讶的事情多着呢,不必在意这些。之前我见过有人早上醒来,声称自己是亚特兰蒂斯人。”
“亚特兰蒂斯人?”
“是啊,他别人叙述说大西洲曾经高度发达的文明,说飞船就是他们造出来的,他们通过粒子波与银河系其他文明联系,还说什么玛雅人就是最后的亚特兰蒂斯人。他还叙述了大西洲如何遭遇洪水浩劫,一代文明是如何湮灭的。科学家根据他说的地址,潜入水下七千米探索,果然看到了那些断壁残垣,不过因为证据不足而不敢确定这就是传说中的大西洲。怎么样,不敢相信吧?这个故事比起我的两天痊愈是不是令你惊讶的多?”
“后来那个人怎么样了?”
“关进精神病医院了。和大家的想法不一样的人,都是另类,就被孤立起来了。”
(四)
从发明家的树屋回到家,已经是星斗满天。我知道爸爸的暴脾气,这么晚回家也没有提前说一声,就算是正当理由也少不了一顿训斥。我做好了接受教育的准备,推开家门。
奇怪,家里没有开灯,也就是没人,爸妈去哪儿了?我打开灯,放下书包,这才感觉到我的肩膀已经被勒的生疼。本来周末一书包杂物就让人疲劳的,再加上我还要搀扶着孟开阳,体力已经透支。我躺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好一会儿,不禁替孟开阳心累,打架的这两个人都不是怂货,一个小肚鸡肠,一个暴跳如雷,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我暗自窃喜,以后有的好戏看咯!不过想到孟开阳心眼直,又担心他被王旭尧算计,还得我为他留神,弄得自己比他还累。
我从书包里拿出那个自称“发明家”的青年送给我的“恢复机”,像个手电筒,只要打开这个机器的灯光照一下,损坏的东西就能恢复原状。心下怀疑,这是真的吗?
正要去试试这个机器,突然我听到门外的说话声,接着门被推开,爸爸妈妈回来了,后面跟着一个人,我仔细一看,是镇上五金店的刘叔叔。
“韩枫啊,刘叔叔来了绢旗最爱,去烧壶水泡茶。”
“好。”我起身去烧水。
“他刘叔,快坐吧,今天挺累的,今晚上就在我家吃饭了,孩儿他妈炒几个菜极限恐惧。”
刘叔叔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坐在沙发上,说:“行,今晚咱哥俩唠唠。过几天带小枫去我那儿玩 我请你们下馆子……”正说着,刘叔叔突然沉默了。
爸爸递上烟,刘叔叔接过,点着,猛的嘬了一口,吐出好大一团青烟。
刘叔叔的父亲上周去世了,突发心脏病猝死,不到六十岁。
“对了,”我打破了尴尬的气氛,“你们今天做什么了,看着都挺累的?”
刘叔叔说:“说了你都不信,山上滚下一块巨石,把路堵死了。”
“啊?”我一惊,水壶里的水咣当一声溅出了少许。
(五)
“看着点儿,做事毛手毛脚的!”爸爸训斥道。我赶忙把水壶放到电磁炉上。
刘叔叔继续说:“附近山上石头确挺多了,不过多少年了也没滚下来,可就在今天下午,一块半间屋大的石头从山顶滚到了路上,幸亏没有伤到人。你爸发现的早,联系了我,我把店的千斤顶和钳子锤子都带上,和你爸他们几个忙了一下午也没有挪动它,哎,那个石头也是气人,把本来就窄的路堵的严严实实的,真是恨的慌!”
我问:“石头落在哪条路上?”
“就是后山那个路,平时走的人少,但一堵了才看出来不便利。”
我想起还好今下午我没有沿着那条路回家,不然真的不堪设想,想到这里,身上一颤,手心都出汗了。
“你怎么了?”爸爸看到我状态不对了。
“没……没什么,今天有点儿累,状态不太好。”
爸爸怒眼盯着我:“整天和那些狐朋狗友混日子,不学习,状态还能好!不是我说你……”
刘叔叔打断他:“行了老韩,少说两句得了,孩子这个年龄就应该有活力,到了我们这个年纪,身子骨也不灵活了,像我家老爷子,说没就没了,有时候真觉得自己也是快要入土的人了。”
“他刘叔,你这是啥话,老爷子没了我心里也难过,但你要想开啊,不为了自己也得为了孩子……”
趁着两人说话,我赶忙回到了房间,对巨石的事仍然心有余悸,这样说来萧雅轩,发明家救了我的命!难道他真的不是一个常人,还是真的像他说的,这个世界上本就存在很多难以解释的事情?
这夜我睡的不舒服,觉得被子也不是被子,床也不是我每天都躺着的床,半睡半醒中似乎做了不少梦,依稀记得的一个梦是:
发明家在夜里独自一人在田野里踱步,四周极静,脚步声传到很远的地方,偶尔风声吹在不远处的森林里沙沙作响,如同狂舞的魔龙。突然脚步声消失了,眼前的路被一块巨石挡住。发明家从口袋里摸出一件手电筒似的东西,把灯口对准巨石,按动开关,“砰”一声,巨石被震碎,散落成零星的小块。发明家将那宝贝收起来,踢开碎石,往前面的路去了。黄光宜
第二天我再经过那条小路,巨石不见了,剩下一地小碎块。
(未完待续)
编辑:王雅琪 丁丽倩
责编:刘嘉钰
主编:陈志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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