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尚书 · 虞夏书 · 尧典》(八) 承传-国学博览馆
帝曰:“夔,命汝典乐,教胄子[1]。直而温,宽而栗,刚而无虐,简而无傲[2],诗言志,歌永言,声依永,律和声[3];八音克谐,无相夺伦[4]:神人以和。”夔曰:“於!予击石拊石,百兽率舞[5]。”
【注释】
[1]夔(kuí),人名。胄,长:马融说(见《释文》)。胄子,谓天子及卿大夫等之长子。[2]以上四句,谓:正直而能温和,宽大而能敬谨,刚强而不苛虐,简易(不殷勤)而不傲慢:言以乐陶冶性情,使至此境界。[3]诗,谓表达意志之歌辞。永,长。歌永言,谓歌声婉转曼长。声依永,谓乐声之曲折高低依此长言。阳声六为律(黄钟、太蔟、姑洗、蕤宾、夷则、无射),阴声六为吕(大吕、应钟、南吕、林钟、仲吕、夹钟),此律字统律吕(古时用以定声音高下清浊之器)言之。宫、商、角、徵、羽五声,必中律乃和;故云律和声。[4]八音,金、石、丝、竹、匏、土、革、木。夺,失。伦,序。[5]自“夔曰”至“率舞”十二字,乃《皋陶谟》之文,因简乱而重见于此。於(wū),叹词。拊(fǔ),轻击。率,皆。言乐声之和,感及兽类。
【译文】
天子说:“夔,使你来主持乐律,教导长子。使他们正直而能温和怀念战友简谱,宽大而能谨慎,刚强而不苛虐,简易而不傲慢。诗是表达意志的,歌是将语言声调拖长的热呼呼的恋曲,乐声要依照着曼长的歌声,用律吕的标准来调和乐声;这样,各种音乐都能和谐,就不会失掉了次序(不和谐);那么神和人就都和睦了。”夔说:“啊!我重重的敲打石磬,又轻轻地敲打石磬,连各种兽类都舞蹈起来了。”
帝曰:“龙,朕堲谗说殄行,震惊朕师[1]帝京如画。命汝作纳言,夙夜出纳朕命,惟允[2]。”
【注释】
[1]龙,人名。堲(jí),疾恶。谗说,谗言。殄(tiǎn)行,残暴之行:本孙疏说喀秋莎吉他谱。震惊,惊动。师,众。[2]纳言,官名,掌出纳王命。允,信;不诈伪。
【译文】
天子说:“龙,我厌恶(污蔑贤能的)邪说和残暴的行为,(因为邪说和暴行)惊动了我的群众。现在任命你做纳言之官,不论早晚地来传布我的命令,并转达下情吉讯网,一定要诚信。”
帝曰:“咨,汝二十有二人[1],钦哉!惟时亮天功[2]。”
【注释】
[1]稷(弃)、契、皋陶,皆居官久,有功,但美之而不复敕命。初命之禹及垂以下六人,卡欧斯泰罗与上十二牧四岳,凡二十二人:马融说(见《史记集解》)。[2]亮,辅导。功,事。天功,符合天意之事功。
【译文】
天子说:“啊!你们这二十二个人,要谨慎呀!要时时率导着(来做这)天意注定的事业。”
三载考绩;三考,黜陟幽明;庶绩咸熙[1]。分北三苗[2]。
【注释】
[1]考绩,考核诸官之政绩。黜,贬。陟,升。幽,昏暗之官。明,明哲之官。[2]此北字应作别:惠栋说。此句谓分别三苗使之远去。
【译文】
每三年考核政绩一次;考核三次后,便将昏暗的官员降级,将明智的官员升级。于是一切功业都振兴起来了。并分别三苗(使他们离开了中国)。
舜生三十征庸,三十在位[1]巫弑天下,五十载,陟方乃死[2]。
【注释】
[1]三十,谓三十岁。征,召。庸,用。三十在位,谓在官位三十年。伪孔传谓:“历试二年,摄位二十八年。”[2]五十载,谓即位五十年。据伪孔说计之,则舜年一百一十二岁。按:《史记》、郑玄皆谓舜年百岁;二说既相合,故诸家多疑经文“三十在位”之三当作二。陟,登;往。方,国:甲骨文习见此义。陟方,往各国巡守也。《史记》谓舜崩于苍梧(说者谓即今广西苍梧)之野,葬于江南九嶷(山名;在今湖南宁远县南)。
【译文】
舜三十岁那年被尧召用,在官位三(二)十年,在帝位五十年异魔禁区,(后来)往各国巡行时,就死了。
屈万里 注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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