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新野礼赞》 【散文】立岳-青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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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微刊《青春在》
作者简介
立岳,本名秦丽月。文风散淡,个性随和,喜游山水,聊寄情怀。
文字开花
——散文
新野礼赞
■文|立岳(河南新野)
“整个新野是一个民间博物馆群落”。
----冯其庸
一 《诗经》篇里始出名
新野之名,最早出自《诗经》。采国风中咏桑蚕之句“丞在桑野”之首尾两字,联名“丞野”。古时,豳国之野中的豳与新韵音接近,乃舍豳而从新,故为新野。又说:蔓草盈野,后经开发,遂为良田,改“薪”为新西藏秘密全集,名为新野。昔者曰棘阳、朝阳、新州等。
新野古称贵地,鄂豫交汇之处,东西水陆要冲。境内地势平坦,沃野百里,四季分明。它北依宛洛,南接荆襄,东望唐河,西接邓口,为“南北孔道,中州屏障”。
它的钟灵毓秀,它的物华天宝,惹得自古兵家纷纷扰扰、战乱不息。它是东汉刘秀光武中兴的发祥地,是刘备建立蜀汉政权的出征地。
五百年沧海桑田,八百载春风化雨。古城汉风浩荡,目接神遇洪泽天气预报,尽是千古风物,举手投足,遍触叶底藏珠。
境内水系众多冒牌大昏君,可谓八水竞流,然数白河为最。白河自伏牛汇流成河,出南召,过方城,入宛城,经瓦店,过沙堰,衣召父渠,润百里平川;在新野城西穿境而过,越新甸,注汉水,通襄阳,达汉口;水流之处,白帆点点,波光粼粼,朝晖夕阴,气象万千;更有汉口襄阳等处商贾,水上坐市,轴轳千里,络绎不绝,渔歌唱晚。遥想当年何其繁华。
二 厚重历史育英杰
新野,历史悠久,文化灿烂。春秋封邑,西汉置县,至今已逾二千余年。
史书记载,新莽末期,刘秀避乱新野,卖谷于宛。初骑青牛,杀新野尉而得马,遍访邓禹,收岑彭,云台歃盟,平沙点兵,转战中原,雷霆席卷,匡扶汉室于中兴。
东汉末年,群雄纷起,刘、关、张在新野屯兵七年,三顾茅庐请诸葛,刘玄德”吾得孔明星际猎王,犹鱼之得水”诫关张。决策于南阳“草庐”对,出师博望坡伏击夏侯淳成千古美谈,火烧新野义携父老奔江夏。从此这些精彩的历史华章和故事演义使新野成为世人注目的历史名城。
现境内留有刘、关、张商议军机的议事台、汉桑城、及蔓山晴雪、古渡烟笼等三台八景,文化遗址、名胜古迹,枚不胜举。出土的汉代画像砖“堪称一部形象化的汉代百科全书”,松峰莉璃其数量之大,画技之精,为举世之绝。有国之重器“一捧雪”,造型奇特、杯内斟酒,呈雪花飞舞的奇观,故名“一捧雪”,价值连城。背后还蕴藏了一段魂飞情荡传奇故事,以此为主题改编的一部戏曲,一经上映,轰动全国。1932年10月,陈赓大将隐蔽养伤在樊集时的居地,已经成为当地的爱国主义教育基地。还有享誉南北、香火鼎盛的泰山庙,因历史关系,拆建改为了新野二高,为教育的蓬勃发展,写下了精彩浓厚的一笔。
在历史的长河中,新野名人辈出。且不必说刘秀与刘备的皇图霸业,也不表四皇后(2位阴皇后,2位邓皇后)的国色天香、母仪天下,单就普通仁人志士的可歌可泣的作为足可彪炳千秋了。
“为梁之冠绝,启唐之先鞭,”的大文学家庾信;“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边塞诗人岑参;唐时一门三相的岑文本、岑长倩、岑羲,历史罕见;明代一门三进士的马化龙、马之骐、马之骏,传为佳话;清代齐慎英勇抗英,青史留名;解放后,新华社副社长兼总编冯健,同穆青、周原三人一道写出了名篇《县委书记的榜样--焦裕禄》,而感动了中国亿万读者。
三 汉桑城里叹沧桑
在新野,让大家引以为豪的当属汉桑城了。它素有“世界上最小的城”美誉。城内上有一株枯枝苍劲、霜皮虬柯的桑树。据传此桑乃关羽常系战马之树。至明代,当地官府又为古桑砌一匝仿古堡式的城垣,故名“汉桑城”。汉桑城修得小巧玲珑,七弯八叉的枯枝伸出城外,远远望之,犹如一个古秀的盆景,典雅有趣。现在,古桑老态龙钟,躯干如铁,巨大的枯枝扭曲着身腰,裂着缝隙,抖掉满身甲皮,犹如化石一般坚硬,有股曹孟德的“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的味道,浮想当年的关云长,颇有临树怀古之慨。
站在汉桑城跟前,我仰望着这棵遮天蔽日的古桑,它枯了老干,发了新芽。犹如神树,生命顽强。抚摸着那雨水浸淫的石刻,我思绪沉沉,几多沧桑,万千感慨。倘若不是“功盖三分国”诸葛亮的加盟,刘、关、张也许永远只是一群草莽英雄,而留给我们的历史遗产,恐怕会稀松平常吧。倘若这样的话,留在新野的这两棵桑树(包括沙堰的一棵),也许只是普通的桑树而已。但是历史恰恰是历史,总是钟爱着新野。在新野,幸运的刘皇叔,完善了自己的人才结构,得了太子阿斗、“找到了北”;诸葛亮的足智与多谋成就了刘备的皇图大业,桃园结义的三兄弟才永远闪烁在历史星空里。
四 议事台上说风流
在新野,汉议事台现在为重点保护的文物古迹。原本是刘备同军师孔明的议事堂。
据传,原来的议事台台基高三丈六尺,象征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其楼修建有八角,以示八卦之意。除议事之外,卧龙先生当时还在此内望气脉、外观天象,殚精竭虑、为刘备安抚西南,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只可惜丞相的这片赤胆忠心,换来的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的喟叹!留下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后世敬仰!
然而,回顾那段历史,我想,无论那时,刘皇叔在新野建造的议事台多么的“根正苗红”,但其气魄和体量上来说,我觉得都无法和曹操霸气的“铜雀台”相比,也是不可同日而语的。若不是天机神聪诸葛亮借来的东风,东风不与周郎便,恐怕“对酒当歌、人生苦短”的曹阿瞒真的要“铜雀春深锁二乔”了。
魏晋以后阿米迪欧王子,因屡遭兵燹,台堂坍塌,几乎废弃。至明万历年间重建,改台为矩形,南北长80米,宽4米,高5米,砖石垒成。台上建起纪念亭一座,亭系双层,八角挑檐,上层八角背上,各爬陶制飞龙一条,卷曲欲飞,栩栩如生。角端又饰镇海神像八尊,凝视八方,神态威武。
早在30年前,这里曾是县城的制高点,登台而望,新野一城,尽收眼底。如今,早已淹没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失落了往日的风骨,唯有台下那几通字迹漫漶不清的古碑,在轻轻诉说它往日的盛辉。
五 文化小巷显神韵
在新野,我觉得印象最深的还是汉文化小巷,犹如精神食粮。读书的时候,每当周末或假期,我总爱骑着二八自行车去观摩学习。它像是一夜之间忽然出了名,游人如潮水般涌来,尽览它的文化魅力。它坐落于老城区,北接汉桑城,南连议事台,蜿蜒近千米,共有200余幅壁画,以自然巷道为依托,在两侧墙壁粉刷后采用浅浮雕工艺,兼有部分白描。内容为东汉、三国故事以及名人诗赋书画等,和原名胜古迹珠联璧合丽丽鱼,相映成趣。
雕刻绘制者采用传统工笔画技法,或大笔肆意,或精雕细描,山石地物详略得当,魏紫姚黄淋漓尽致,流光溢彩,尽显汉风神韵。
汉台朝雨、内苑春云、蔓山晴雪、淯水湍波、龙沟夜月、雁浦秋风、弹湖芳草、古渡烟笼,这新野老八景更是入木三分,灵活再现。
走进小巷,仿佛进入那远古的历史,那刀枪剑戟、人喊马嘶的战场。流连其间,似嚼菜根,回味悠长;又似醍醐灌顶,心旷神怡。
六 寻常巷陌话美食
在新野,有一道美食--新野板面。是上了《舌尖上的中国》的,它又称张飞板面,以爽口、耐嚼、香中泛辣、辣中透香而享誉周边。
相传,是“豹头环眼、吼声如雷”的张飞在驻守新野时,总嫌面条太软,咬着没劲,吃着乏味。厨师为了满足这位“喝断桥梁、粗中有细”的大将军,多次琢磨,反复改良,才制成如今这种“板面条”。因其方便快捷,深得老百姓的喜爱。吃罢,嘴一抹,便可悦然上路。
早晨耒阳二中,东方刚露鱼肚白的时候,县城里各大寻常小巷,涌动着上班的人流,他们纷纷钻进扯着幌子,搭着幔子的早餐摊前,来一碗滋润的胡辣汤,再来二两油条,就着诸葛亮发明的大头菜,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这似乎成了新野人早餐的标配。
日上三竿的时候,辛勤的农妇总爱掐几把红薯叶,煮碗手赶面条,或者吃顿马齿苋的蒸菜,相当的惬意。昔日的一天三顿离不了的“三红饭”(红薯叶、红薯稀饭、红薯面馍),“接盆猪血过大年”的苦日子一去不复返。而这些算不上经传的平常菜肴,如今却成了餐桌上的主旋律。
夜幕降临的时候杨梅头,辛苦一天的男人们,为了犒劳自己,经常会约三五好友,炒一盘花生米,卤半斤酱牛肉李炜夏航燕,熬一锅羊杂汤,搭配几样绿色有机的时令菜蔬,泯几盅汉华老酒,兴致来时,偶尔也会划上两拳,把简简单单的百姓生活,过得像神仙般有滋有味、洒脱自然。酒多时,便四散而去,倒在床头,轰然入睡,无论魏晋,不知有汉。
结束语
大河浩荡,孕育了一方厚重的土地;热土飞歌,见证了一座新城的崛起。进入新时代的新野,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津湾的十里桃花,已是三生三世的洪荒见证;湿地公园的郁金香,早已是香飘淯水两岸;法制长廊的警句格言,如警钟般,时刻警惕着”些小吾曹州县吏,”要“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那昔日外婆在煤油灯下捻的棉纱,早已远销到大洋彼岸。新野,逐步发展成为纺织名城,成为河南纺织的第一股,成为豫西南耀眼的一颗明珠。
开放、富裕、魅力、和谐的新野在“俯首甘为孺子牛”精神的指引下,承载着华夏的文明之光,一手攀着未来,一手握着现在,锐意进取,弯道超越,从一个梦想走向另一个梦想!
立岳 于戊戌 芳菲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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