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爨龙颜碑》临摹解析(11) 书法讲座-中国书画报
三是正方形。这类字形比较特殊,因为无论扁沓还是纵长,都可以有某种“奇”趣,正方形处理可能吃力不讨好,容易平板,四四方方,平正有余死灵象棋,而灵动不足。但要注意的是,所谓的正方形也只是“近似”,因为笔画的关系,所以不可能绝对。《爨龙颜碑》妙就妙在平中见奇,板到极处求活,从而有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妙处。“玄”字(见图一)横画稍短,故而字形接近正方,但起笔点上宽下尖呈立状,下方有两个“△”形,因此又变得生动起来。“国”字(见图二)为全封闭结构妖艳女忍者,可以说是绝对的正方,但四边不等长,而且有意歪斜,其中“或”部笔画较短而不粘连,使得气息流动,整个字就活起来了。“歌”字(见图三)的关键在左侧,笔画极力缩短,使得字形重心下降,变得稚拙有趣。“当”字(见图四)端端正正,但上下笔画长短不同马招弟,形成上宽下窄的变化。“勒”“阳”“修”“训”四字(见图五、图六、图七、图八)内部错落生姿,其中“勒”字左高右低,一正一斜,相映成趣;“阳”字处理得最俏皮,将长横画插到“耳朵旁”下,顾盼生姿,动态感极强;“修”字的中竖画拉长,“文”部中撇画收缩,这一收一放之间,妙不可言;“训”字左右两部分都很正,甚至“川”部三笔都是直楞楞的竖线,还差不多等长,但就因为左右错落这么一处理,便意趣横生。“阙”字(见图九)为左右对称结构,“门”框打破这种对称,“欮”部处理左重右轻,变得极其生动,可谓巧拙相生。“竖”字(见图十)“臣”部的偏移,“又”部捺画放纵,“立”部支撑,重心偏中求正,最关键是“立”部的三点,最上方变成短横,两横画之间的两点处理正是字形极其生动的关键。“庶”字(见图十一)“从”部两“人”的错落,加上多笔横画的右高左低,达到一种奇险的极限,而这种错落恰好使得字形险中见稳,复归平正。“跃”字(见图十二)中部留空,“铭”字(见图十三)的右侧留空,“愿”字(见图十四)上下两段留空,都堪称妙笔,使字变得极其生动。
四是不规则形。不规则形当中实则上也可以再进一步归类。第一类是左低右高,如“辉”“境”“隆”“尉”“峻”“瑛”等字(见图十五、图十六、图十七、图十八、图十九、图二十)。虽然都是左低右高,但彼此间还是有差异的,汉字虽是方块字,但并非绝对正方,因为笔画的穿插和走向不同,形成了不同变化。虽然左右两侧分量较为悬殊,但在视觉上仍然是均衡的。第二类是左高右低,如“镇”“黻”“朝”三字(见图二十一、图二十二、图二十三),右半部分相对较小,所以视觉观感特别。因为就人的视觉而言,即使是水平的横画,通常也是右高左低,所以为了获得视觉上的平衡,横画通常就写成左低右高,但整体感觉却是水平的。可以做一个试验,将书法作品从背面来看牛金所,这一特征就非常明显了。第三类是上窄下宽,如“志”“容”“暴”“磐”“哲”等字(见图二十四、图二十五、图二十六、图二十七、图二十八),以结构的自然形态来处理,形成自然大方的效果,如“容”字的撇捺画的舒放,“暴”字“日”部收紧,都起到了自然而然的效果信宜话剧。第四类是上窄下宽,如“驾”“狼”“侯”三字(见图二十九、图三十、图三十一)。何广位这三个字中有意想不到的笔画伸展得益网,这就是魏碑的特别之处,特别是“侯”字的末笔杨世瀚,通常处理成反捺点,此处却处理成非常醒目厚重的捺画,与“单人旁”粗壮的竖画形成呼应,也有效地保持了平衡。第五类是错落类,也是真正的不规则形骆文博,如“舒”“姿”“郡”“踪”“录”五字(见图三十二、图三十三、图三十四、图三十五、图三十六),其中“舒”字起笔撇画放出,“予”部欹侧,一正一斜,相映成趣;“姿”字“女”部为典型的隶法,收笔反捺不朝下行,而朝上行,非常特别;“郡”字的“君”部长横画没有平出而是上扬,将“右耳旁”安放,紧贴左侧“君”部,也是非常少见的处理方法,如果横画平出,“右耳旁”保持一段距离,这种处理也就平常了一些;“踪”字本应该为扁方结构,因为有左右三部分,然而将“足”部竖画拉长,形成特定的疏密关系;“录”字中短笔画很多,唯稍起笔撇画较长,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长,这就改变了整个字形的重心,整个字形向右下角压,右部又稳稳托住而向左使力,有效地保持了均衡。
《爨龙颜碑》中有很多字例单独抽出来审读,非常值得玩味。这样的体验需要通过反复读帖来提升匈奴王妃,选择好的版本再加上坚持阅读,就可以把很多细节挖掘出来。碑刻虽然漫漶风化严重,并非粗疏或粗糙,不过是粗犷一些,仍然是要在意其中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