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年跟拍三个阶层的孩子,这部纪录片戳到了中国教育的最痛处…-海豚世界
1998年的《新华字典》上有一句例句,在如今被广泛传播:张华考上了北京大学,李萍进了中等技术学校,我在百货公司当售货员。我们都有光明的前途。
今年的高考已经落下帷幕,当年的张华和李萍们,命运或许也早已天差地别。因此,越来越多人已经开始质疑,一方面“阶层固化”的壁垒难以用一场考试来击破,另一面越来越多精英阶层的孩子放弃高考转而留学——高考,真的能改变命运吗?
从左到右:袁晗寒 徐佳 马百娟
出 路
最近,我看了一部名为《出·路》的纪录片,导演郑琼用6年时间跟拍了3个孩子,用最真实的故事,默默给出了答案。
2009年,甘肃白银市会宁县,马百娟12岁,是野鹊沟小学二年级的学生。
“上学要打工,不上学也要打工,为什么要上学?”这是爸爸坚持的道理。要不是野鹊沟小学的校长极力游说,或许马百娟这辈子都不会有背上书包的机会。
马百娟的爸爸已经60岁,脸像是野鹊沟沟壑纵横的一张地图,妈妈有智力障碍。年长的哥哥14岁便出去打工。几个人围着一张矮小方桌,就着一碟咸菜大唐李泰,默默咀嚼,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我试图从手机地图上寻找野鹊沟存在的蛛丝马迹,一口井,一条路,一间商店,一所学校。然而无论怎么放大,视野中还是一片空白,这个地方仅仅以一个地名存在着,就像活在这里的人们,好像无人在意。
被群山包围着的野鹊沟小学只有一排破砖房、5名学生,和2位乡村老师,但马百娟从来不觉得学校设施简陋,课本上印得每一个字,都让她对未来充满了渴望。
在作文本上她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理想:“我长大后去北京上大学,然后去打工,每个月挣1000块,给家里买面,因为面不够吃,还要挖水窖,因为没水吃。”
2009年,北京,17岁的袁晗寒刚从中心美术学院附中退学。
袁晗寒的爸爸从事地产生意,家境优渥。妈妈觉得她有艺术天分,钢琴、舞蹈、美术轮着让她学了个遍。
可她考上央美附中,这所全国美术生挤破头都想进的名校之后,却常常考试不及格,留级一年,妈妈终究给她办了退学手续。
退学之后,袁晗寒整日窝在家中无所事事,靠电影和闲书打发时刻。为了让自己不那么无聊天地粮人,她决定在南锣鼓巷租一间店面,开个小酒吧。
店租金一年就要2万块,她自己也知道这个价格挺贵的,但妈妈却说:“去学校也要钱,就当交学费了。”
说起未来,她没有想过会成为哪个阶层的人,“不会饿死就行了,也没有人会被饿死”。不会饿死,后边,是有一个家庭会为她兜底。
2009年,湖北咸宁,19岁的徐佳行将开端人生中第三次复读粉蝶科。
这个家庭,现已被命运嘲弄过一次。那是2007年,亲属承包了一个山头,一天午后,吃完饭的父亲开着亲戚的大卡车,连人带车栽下山去。
徐佳的爸爸因意外去世,爸爸的遗愿就是期望儿子能考个好大学。
为了完成爸爸的愿望,现已两次与大学坐失良机的他,再次选择复读,期望有朝一日能把大学通知书带到爸爸墓前。
“即使是打工,也肯定是要文凭高的,不要低的”妈妈的想发则简单得多。高考关于家境平平的县城孩子来说,就是人生的仅有出路。黄雨桐
可那些熟悉的试卷,两次高考失利章小惠,让他对失败现已有了恐惧,经常令徐佳双手颤栗,冷汗直流。面临镜头说起时,他都是条件反射地眨眼、咽口水,最严重时,他乃至想到过轻生。
02
镜头一晃到了6年之后。
从前梦想到北京上大学的山区女孩马百娟,却连小学也没能念完。
16岁,她嫁给了自己的表哥。
“女娃娃是别人家的人,靠女婿,就是这么个出路。”她的人生就这样被爸爸“盖棺事定”了。
马百娟的人生好像注定不会有其他出路,她乃至没有选择的权力。从前关于大学的向往,如今更像是儿时不谙世事的呓语,历来不曾实在过。
曾经退学开酒吧的北京女孩袁晗寒,后来远赴德国持续学习艺术。
德国的学习生活,仍旧让袁晗寒感到百无聊赖,她开始了借着烟草排解自己的抑郁。
最终,袁晗寒拿到了德国杜塞尔多夫大学的艺术硕士学位。
回国后她先是去了上海余德耀美术馆实习,同年,在北京注册了归于自己的艺术品投资公司。
对于袁晗寒来说,高考从来就不是人生仅有的出路,试错成本是低的,她能够挑选学业,也挑选工作。她眼前的出路有很多条索尔图,而爸妈给她留的退路也足够多。
历经3次复读的徐佳,总算考入湖北工业大学。
大学毕业后我的天师女友,他海投了屡次求职简历,得到的回应却屈指可数。
几经周折,徐佳进入一家电力公司工作,用他的话说,这更像是把自己“卖”给了公司。
现在,徐佳还在电力公司上班,他买了车、买了房,组建了自己的小家庭,总算在武汉站稳了脚跟,总算挤进了城市中产的队伍。
对于徐佳来说,高考的确改变了他的命运。考个好大学,找份好作业,成家立业,安稳度日……就是像他这样的县城孩子,一辈子最好的标准化出路,他只能挑选“出发”或许“放弃”。
当他一旦决定踏上这条既定的人生道路,便只能拼尽全力奔跑,一点点都没有喘息的时机。
03
记得郭德纲讲过他小时候的故事:“我小时候家里穷,那时候在学校一下雨其他孩子就站在教室里等伞,可我知道我家没伞啊,所以我就顶着雨往家跑,没伞的孩子你就得拼命奔跑!”
在影片中,徐佳就是那个“没有伞的孩子”,不过与马百娟比较,他是幸运的,因为他还有奔跑的动力,因为他知道不能原地等着淋雨,只要雨不断,他就会一直跑下去。
而袁晗寒则是那个“有伞的孩子”,即使外面狂风暴雨,她的青春也仍然悠闲洒脱,因为爸妈早已为她撑起一把大伞,她可以按照自己的喜欢的节奏逐渐走下去。
我们生活在同一个国家,同一个区域,但人生的考题却从一开始就分了AB卷,我们对别人手中的试题一无所知,只能被自己手中的选择题搞得焦头烂额。
山区孩子马百娟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只不过是县城格陵兰鲨鱼。而县城男孩徐佳努力打拼的终点,也只不过是北京女孩袁晗寒唾手可得的起点。
04
很多人都说,现在的社会阶层板结了,而高考恰是结束这种板结的真正途径。
虽然高考的确存在种种弊端,但毫不夸张地说,好好读书,考个好大学,如今依然是“没有伞的孩子”实现阶层逆袭的最好捷径。
无论你出身如何,相貌怎样,只要你成绩足够优秀,就有上大学的机会。而在大学里,你会学到更多的知识,认识志同道合的朋友,拥有选择生活的权利。
京东创始人刘强东,就是凭着高考状元身份,才从小乡村走出来,一步步走向成功的。
所以,如果你也是那个“没有伞的孩子”,就必须学会努力奔跑。请记住,只有当你跑得更快更远,才能在社会上找到属于自己的庇护伞,才能看到雨过天晴的灿烂。
如果你是那个“有伞的孩子”,请好好珍惜眼前的一切,心存感激,继续前行,不要辜负父母为你撑起的大伞。
《出·路》的导演郑琼则认为,在一个只论输赢的社会里,其实每个人都是受害者。“真实的出路不在于要脱离哪里,而是在于咱们的心里是否对本身所处的这个文化有察觉和反省,并做出不一样的选择。”尽管,选择这个词对于有些人来说,显得过分轻而易举;对于另一些人来说,则是一个遥不行及的机会。
但假如默认了这场竞赛,人生只会被局限在一条赛道上英祖大王。高考很重要,能够让你 在这条赛道上不至于落后太多。但更希望,你能够发现在赛道外重生周芷若,还有绿茵场、 看台和什么都没有搭建好的空位。
越努力越幸运,若是起跑落后,那就用汗水换来更好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