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的普京与俄罗斯的安德罗波夫-张国庆
过去半个世纪,苏联(俄罗斯)出了两位克格勃出身的领导人,一位是安德罗波夫,只可惜去世甚早,出师未捷身先死。另一位就是普京了。
从某种意义上说,安德罗波夫大概是唯一可以避免苏联解体的人。说他是苏联时期的普京,并不为过。
先说说安德罗波夫(1914年6月15日—1984年2月9日)的出处。他出生于斯塔夫罗波尔纳古茨卡村,铁路官员之子,早年为伏尔加河船夫,1940年(26岁)出任卡累利阿—芬兰共和国团第一书记。后来平步青云,最终在勃列日涅夫去世后,成为苏联当家人。上任后锐意改革,坚决反腐,一时间苏联气象一新。
可惜的是,他只干了15个月。
尽管接班时已年近70(巧的是,当时美国的当家人里根也是70岁),但安德罗波夫却像年轻人一样,喜欢学习,艳舞巨星喜欢新事物,有强烈的改革愿望。看过他的文集,非常感慨。他总是在追求知识,他不怕不知道,与其前后几位苏联领导人不同的是,他是很坦然承认自己需要不断学习的 。尼·雷日科夫在《大动荡的十年》中写道:“安德罗波夫的班子与中央—首都帮很不一样,善于学习也爱学习。”
如克里斯蒂安·施密特—豪尔所描述的那样,为了动员年轻人起来反对老年人的统治,动员专家反对官僚,或者动员经理起来反对部长,“他有意放松克格勃的控制,允许科学机关和新闻媒介进行更为广泛的批评。他用这种办法加强外界对内部的压力,学术界对机关的压力,优秀人物对政府官员的压力。”但这与戈尔巴乔夫的做法却有本质上的不同。他加强了,而不是削弱了中央政府的影响力与威信。
事实上,自70年代以来,苏联的杰出人物就显示了要求变化的愿望。
当时作为一个在莫斯科的特派记者,克里斯蒂安·施密特—豪尔逐渐发现了一条意想不到的鸿沟……
一方面,从官方的招待会和日常的电视新闻简报里,早已老朽的党的领导人仍在坚持他们那种对世界的不现实看法,而与此同时他们又互相赠予奖章,以弥补他们因年老而减少的竞争力。
另一方面,在日常生活中,在企业,在大学和图书馆,这位联邦德国记者遇见了一些年轻一代杰出人物的代表,他们是以好奇的、中立的、非教条主义的眼光去看待世界,并时刻准备向外界学习。这些年轻人并非是持不同政见者。他们既不把西方理想化,也不指责社会主义;他们也不属于任何特殊的集团;他们并不真正信仰共产主义,但也不憎恨共产主义;他们相信自己的力量 ,并希望靠自己的力量来提高生活质量,建设一个更美好、更合理的、有组织的社会。而敏锐的安德罗波夫,则很好地动用了这股新生力量,如果他能多活十年,苏联可能就是完全不同的一个局面了。
安德罗波夫执政时期被视为是苏联历史上“非常重要而富有启迪意义的治理时期。”苏联解体后的五年,俄罗斯民意调查表明,“得到正面评价最多”的苏联党和国家领导人一直都是安德罗波夫,也只可能是安德罗波夫。
安德罗波夫还是非常务实的一位领导人,他把物质利益原则作为基本的指导思想。他多次重申马克思、恩格斯的一个重要观点:“思想一旦离开利益,就一定会使自己出丑”。他认为,把这些利益同全民利益合理地结合起来,是发展苏联经济的动力黄光宜。这方面,他与同时代的邓公有着某种程度的相似,只可惜,越发严重的糖尿病及其他并发症没有给他更多时间去实践自己的主张。而冥冥中,15年后,同样来自克格勃的普京,则走上了改变俄罗斯命运的道路……
耐人寻味的是,安德罗波夫在世时,被那时的苏联人民看作彼得大帝、斯大林那样的“明君英主”。而普京,则被这个时代的俄罗斯人民视为彼得大帝一般的人物,所以有了普京大帝的说法。
苏联时期的普京(安德罗波夫)与俄罗斯时期的安德罗波夫(普京),有着太多惊人的相似,比较重大的区别是,他们两人时运不同。而其实,最大的不同则是,两人的身体情况不同,这再一次提醒人们——有一个好身体,是多么的重要。